“哼”顾云宴冷嗤一声,“你们檀家真的挺变。态,老的喜欢废人玩,小的好媚骨天成那口,不过以他的性格,能心甘情愿地当谢家傀儡吗?”
“他有求于谢家,”半晌,檀淮舟补充道,“可能与你有关。”
顾云宴神情微敛,没有接话。
“当年确实是我生理学父亲对不住你,我得知事情赶到南城,你们都不在了,卿舟假死,你消失,知道你恨我,可是跟他无关,很有可能他是想救你,才变成这样。”
檀淮舟擡起头,处在凝成实质的黑暗里,与背对光的顾云宴对视,
“所以别为难他,可以吗?”
“这件事我自然回去查证,至于你父亲?那个只会酒色的废物吗?”
顾云宴嗤笑出声,“顶罪的可怜包罢了,封了你个檀家太子爷,真以为檀氏你说了算吗?”
“什麽意思?”
“字面意思,你真以为我是被你父亲伤的?哦对,还有你那瘸腿二叔的老婆真就是场意外吗?”
顾云宴双指一甩,一张卡片顺着指尖飞射出去,直冲檀淮舟面门,紧接着被人轻巧捏住。
“不如等我们双方验证後,要是还有兴趣,不如陪我玩场游戏,这是我的名片,等你消息。”
……
“其实是老爷子吗?”病床上的谢景霄询问。
“是,城西那块地是一个坑,不知道顾云宴用什麽办法,让所有人坚信那里可以赚钱,包括老爷子,纵使我极力反对,但董事会几乎满票通过,当时我就明白在檀氏根本没有话语权。
所以我用所有股权陪他玩了这场游戏。”
“他人呢?”
“那疯子可能还在玩吧。”
*
檀氏高层会议室。
檀氏负面新闻不断,短短几天,市值蒸发几百个亿。
再加上城西的地需要投入大量资金,檀氏资金链几乎断裂,股票直线式下跌。
坐在主位的檀老爷子阴沉着脸,浑浊的目光一一扫过两旁的下属,浑身散发的气息全然不再是之前古灵精怪的小老头,是上位者独有的压迫性。
他轻咳一下嗓子,喧闹的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
但也是同一时间,会议室大门被打开。
浩浩荡荡的人群,簇拥着一个男人一步步靠近。
男人步伐稳重,无形的气场在他周身铺开,矜贵冷漠。
隔着轩敞的会议桌,大马金刀地落座在檀老爷子对面的椅子上,修长的双腿松散交叠,翘起二郎腿,斜倚椅背,墨色衬衫顶扣未扣,微微敞开,隐约露出漂亮的锁骨。
从容地单手撑着下巴,泛着玉色的指尖不紧不慢地敲击着下颌。
“老爷子,檀氏姓云了,是你自己离开,还是我请您离开?”
“当时就该让你死在医院。”
“福大命大,谢谢老爷子关心,出于感谢,我以市价一折收购你手里的股份,如何?”
话还没说完,旁边的手下俯身在他身旁耳语几句,顾云宴脸上笑意更浓,
“哦来不及了,你得去吃牢饭了。”
话音刚落,就冲来几位警察,压着檀老爷子。
“警察先生稍等一下,我还有几句跟他说。”
几位警察对视一眼,“快一点。”
顾云宴扫了在座股东,擡擡手,“谁赞同将老爷子清退出董事会?”
大势已去的檀氏,和现在新任的老板,他们分得清。
只是瞬间,全员举起手。
顾云宴轻拍着手靠近檀老爷子,俯下身,盯着他。
“你不是很喜欢游戏吗?怎麽样这次当游戏主角感受如何?”
“你……”
檀老爷子一辈子就喜欢斗,年轻时候跟兄弟们争家産,老了想看晚辈们斗,但是大儿子游手好闲,满脑子只有酒色,二儿子一心只有家庭和热爱的考古研究,根本斗不起来。
所以他想着,断了大儿子的钱,灭了二儿子的爱,他们应该就要扯头发。
却没想到二儿子油盐不进,转身去了更远的地方考古。
他想起来,大儿子远在南城还有一个私生子,父子之争更有意思。
大儿子根本比不上孙子的一点,眼看游戏没有意思。
视线落在孙子的两位朋友,挚友反目倒也有意思。
稍加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