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洲一次次地将他推开,又一次次地在他无意识地凑过来时,僵硬地任由他抱着。
如此反复,直到天色微明。
虞林是被头痛给痛醒的。
“唔……”
他难受地呻今一声,擡手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阳xue,缓缓睁开了眼。
陌生的床,陌生的房间。
这是……大哥哥谢临洲的房间?!
虞林猛地坐起身,脑子瞬间清醒了大半。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着干净的中衣。
昨晚……
醉仙楼,投壶,飞花令,喝酒……
他好像喝了很多,最後被谢景行扶着出了门,然後……然後就断片了。
他怎麽会睡在大哥哥的床上?
还换了衣服?
虞林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他该不会……酒後失德,对大哥哥做了什麽吧?
他不敢再想下去,胡乱套上叠放在一旁的衣服,一把拉开房门,冲了出去。
院子里,雨後的空气带着泥土的清新和微凉。
跑到演武场,就听到谢临洲在训谢景行。
“你长本事了。”
“敢带他去那种地方喝花酒了?”
演武场上,谢景行正耷拉着脑袋,一副霜打茄子的模样。
“大哥,我没有……我们就是喝了点酒,真的没干别的!”谢景行小声地辩解着,宿醉加上心虚,让他气势全无。
“喝酒?”谢临洲冷笑一声,“醉仙楼是什麽地方,你当我不知道?让林林跟着你们去那种乌烟瘴气的地方?”
“我……”谢景行被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今日你的操练,加倍。”
加倍?!
谢景行一张俊脸瞬间垮了下来,比哭还难看。
他平日里的操练量就已经是极限了,再加倍,那不是要了他的小命吗?
“大哥哥……”
“不关二哥哥的事。”
兄弟二人同时转过头。
虞林从廊柱後走了出来。
“是我自己想喝酒的,二哥哥拗不过我,才带我出去的。”
“而且,我们没有喝花酒。在场的都是二哥哥的朋友,我们只是朋友间小酌,玩了会儿投壶和飞花令,喝的是寻常的酒,没有叫任何伶人作陪。”
“是我自己酒量不好,才喝醉了,与旁人无关。大哥哥要罚,就罚我吧。”
谢临洲的脸色这才好看几分。
“头还疼?”
虞林点了点头。
谢临洲移开视线,不再看他,转而对着还梗着脖子一脸“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谢景行,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蠢货。”
谢临洲转身,朝着饭厅的方向走去,
“今日的操练,免了。”
“都去用早饭。”
谢景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愣在原地,直到确认大哥真的走远了,才激动地抓住虞林的胳膊。
“林林!你听见没!大哥他……他居然没罚我们!哈哈哈哈!太阳打西边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