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膀胱,像一个被吹到了极限的气球,正在我的小腹里疯狂地叫嚣、抗议。
那股被我强行憋了回去的、积蓄了一整个上午的汹涌尿意,此刻正以一种更加猛烈、更加狂暴的姿态,在我的身体里横冲直撞。
我感觉自己的小腹又酸又胀,像是被塞进了一块滚烫的烙铁,每多走一步,那股撕裂般的疼痛感就加剧一分。
我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那股灼热的液体,已经冲破了最后一-道防线,顶到了我的尿道口,我只要稍微一松懈,它们就会像决堤的洪水一样,喷涌而出,将我那条体面的、深色的西裤,浸湿成一片充满了羞耻印记的、深色的地图。
如果真的尿在裤子里,那我就彻底完了。
明天,不,可能今天下午,我当众失禁的消息,就会像病毒一样,传遍整个公司。
我将会从一个普通的、不起眼的技术员,变成一个所有人都可以在背后指指点点、肆意嘲笑的、可悲的笑柄。
我将再也无法在这个单位里抬起头来。
不行!绝对不行!
这最后一丝残存的、名为“理智”和“体面”的意志,像一根脆弱的蛛丝,死死地拉住了即将坠入深渊的我。
去楼下的厕所!对!去七楼!或者六楼!只要不是八楼!只要不是那个留下了我无边耻辱的地方!
这个念头,像是在漆黑的、绝望的深海里,看到了一丝微弱的、从海面透下来的光。
我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调转方向,拖着我那已经快要不属于我的、僵硬的双腿,一步一步地、无比艰难地,向着楼梯间的方向,挪了过去。
我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下了楼梯,在七楼的走廊上,我看到了那扇同样标着“男卫生间”的门。
我像一个看到了绿晓琳的、快要渴死的沙漠旅人,眼里迸出了劫后余生般的光芒。
我一把推开门,冲了进去。
这个楼层的厕所,和我刚才经历的那场地狱之旅,布局一模一样。
一排雪白的小便池,在明亮的灯光下,泛着冰冷的光。
但我现在看着它们,却像是看着一排张着血盆大口的、择人而噬的怪物。
我对他妈的尿槽,产生了一种源于灵魂深处的、无法克服的恐惧。
我怕我一站过去,那扇门就会被推开,然后王总那张脸会再次出现,像一个永远也无法摆脱的梦魇。
我不要用尿槽!
我甚至都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就冲向了最里面的那个、唯一的一个厕所隔间。
我需要一个完全封闭的、能给我带来一丝丝可怜的安全感的私密空间。
我冲进去,“砰”的一声将那扇薄薄的塑料门甩上,然后“咔哒”一声,落下了那根脆弱的门栓。
将自己和外面的世界彻底隔绝在这个只有不到一平米的、充满了淡淡臭味的小空间里,我才终于敢长长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我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感觉自己那因为憋尿而几乎要痉挛的身体,终于得到了一丝放松。
我再也忍不住了。
我手忙脚乱地,用那双还在微微颤抖的手,去解我的裤子。
这一次,那根该死的拉链,没有再跟我作对。
我顺利地解开了皮带,拉开了拉链,然后将我那根被束缚了一上午的、早已憋得有些肿胀的鸡巴,从那狭小的、充满了束缚感的裤裆里,掏了出来。
鸡巴的前端,因为被尿意憋得太久,已经微微地有些红。
我甚至能感觉到,它在接触到空气的瞬间,都因为那股即将得到释放的快感,而微微地颤抖了一下。
我将它对准了面前那个白色的、散着淡淡骚味的蹲便池,然后,我闭上眼睛,放松了我那根已经快要断掉的括约肌。
“哗——嘶——”
一股强劲有力的、滚烫的热流,终于冲破了最后的束缚,从我那狭窄的尿道口里,以一种充满了爆力的、无可阻挡的姿态,猛地喷射而出!
“啊——舒服——!”
那种积压了一上午的、几乎要将我整个人都撕裂开来的痛苦,在这一瞬间,得到了最彻底、最酣畅淋漓的释放。
一股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劫后余生般的舒爽快感,像一道道温暖的电流,瞬间就传遍了我的四肢百骸,让我舒服得忍不住出了一声满足的、长长的呻吟。
太他妈的舒服了!
我闭着眼睛,享受着这久违的、单纯的生理快感。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那股汹涌的尿液,在我的身体里,形成了一道长长的、永不停歇的瀑布,将我身体里所有的废物、所有的郁结,都一并地、狠狠地,冲刷了出去。
这场酣畅淋漓的排尿,持续了将近一分钟。
当我感觉到我那被撑到了极限的膀胱,终于被彻底排空,只剩下最后一滴滴的余韵时,我长长地、心满意足地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