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聊了些其他,听到对面有人在喊钟霖,暨柔便也不再耽误他的时间,找了个借口挂了电话。顾延舟酒醒后便下定决心要向暨柔解释并表明自己的心意,既然认清了自己的心意,接下来就是行动。他从来不是个优柔寡断,瞻前顾后的人,否则也不会短短几年便坐稳了顾氏集团总裁的位置。他有预感,若是不抓住这次机会向暨柔解释清楚,或许他以后都不会有机会了。因此他离开祁淮礼家,开车回到他和暨柔住的地方。让他失望的是,暨柔并不在家,电话也不接,这让他心底涌起一阵阵恐慌。去到暨柔房间,发现她的东西还在,没有少才松了一口气,幸好她不是不告而别。最后还是保姆告诉他,暨柔生病了,现在正在医院。炮灰替身14从家驱车赶去市中心医院,一进医院门诊大楼,顾延舟从护士那得知暨柔在二楼挂水厅,一进大厅入目的便是道柔弱单薄的身影。大概是昨天下午在阳台上待的久了,这几天又刚好是入秋,天气转凉,风很大,体质弱,免疫力一向低下的暨柔不出意外地着凉了,第二天又发起了高烧。好在保姆发现得及时,将她送来了医院,趁暨柔在打点滴,自己回到家给她炖了汤。或许是药水的作用,没过多久暨柔开始昏昏欲睡,一手撑着头,长而柔软的乌发披在肩头,遮住了她的脸庞。她睡得并不安稳,旁边的同样在挂点滴的小孩哭的很大声,暨柔被吵有些头疼,但精神不济的她不想耗费精力去制止。正揉眉之际,她听到了顾延舟的声音。“这位女士,这里是医院,公共场合,在这儿的也都是病人,希望可以安抚你家小孩让他安静点。”顾延舟不是个脾气温和的人,对于小孩也一向不喜,因为太吵闹了,此刻他也是尽量按捺住,语气温和地说道。他长得人高马大,气质不凡,看起来也不好惹,本想反驳的小孩家长一见,话到嘴边哑了声,只说抱歉,接着去安抚怀里的小孩了。小孩哭声渐渐小了,顾延舟才松了眉,接着换了副面孔来到暨柔身边,蹲下。“暨柔?”他小声道。暨柔抬起头,微睁着眼睛:“你怎么来了?”她的语气里充满着不解,好像他不应该出现在这儿一样。顾延舟神色微黯,接着嘴角扯起一抹笑:“你生病了我当然来了。”“抱歉,我来晚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在发烧吗?”他眼神含着歉意,伸手去碰她的额头。温热的掌心触碰到一片细腻的肌肤,暨柔的皮肤如白玉般光洁柔滑,因为生病,更是透着一抹粉意。“现在感觉好多了。”暨柔在他触碰到自己的那一刻撇头,说完打了个浅浅的哈欠,明显是困了。来不及因为她的举动伤心,顾延舟心疼道:“困了吗?我让人给你开间病房。”“哦对了,这是张嫂给你炖的鸡汤,你要喝点儿吗?”他将放在一旁的保温盒提起。暨柔有些困,但是肚子不饿,于是她摇了摇头:“不用了,等打完这瓶药水,我就可以回家了。”“那你,要不,靠我肩上?”顾延舟试探道,起身坐在她旁边,并朝她靠了靠。正等着她的回答,一颗毛茸茸的脑袋靠了过来。顾延舟内心一喜,侧头见暨柔已经闭上眼睛睡着了,呼吸浅浅,柔顺的头发贴在脸颊,衬得她脸更小,下巴尖尖,比上一次见她更瘦了些。顾延舟心疼不已,目光落在她卷翘的睫毛上,接着是挺翘的鼻子,最后停留在淡淡的樱唇上。顾延舟觉得自己像个痴汉,心里对自己唾弃不已,双眸却怎么也移不开,好似看不够。由于人多,医院的空调开的足,没多久睡梦中的暨柔感到一阵凉意,身子不由得哆嗦。时刻关注着她的顾延舟立马察觉到了,懊恼自己不够周全,没有带件外套,现在叫助理送过来也至少需要半个小时,所幸他小心翼翼地靠近,将人轻轻地搂在怀里。暨柔身形娇小,顾延舟胸膛宽厚,如今像是个精致的娃娃蜷缩在他怀里,感受着他身上源源不断的体温。等暨柔醒来时,她手背上的针头已经拔了,只留下一道胶布。她意识清醒了不少,睡眼惺忪,干涸的嗓子有些哑:“怎么不叫醒我。”“我看你睡得沉,就没叫醒你。”顾延舟解释,接着他将一杯温开水递到她嘴边,“温的,不烫。”暨柔抿了几口水,等嗓子已经湿润了,她盯着他,声音轻柔:“顾延舟,你不用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