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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不瞑目之乡5(第2页)

“爸爸你冷不冷?”

落下的手停滞片刻,继林回:“爸爸不冷。”

虚惊一场。得到满意的回复,银岁紧绷的嘴角刚松开一点,耳朵便敏锐地捕捉到来自耳畔的异响,眼睛顿时瞪大。

“咕……”那道声音又响起来。

微弱沉闷,不像活人能发出的声音,像是……

像是青蛙的声带在头顶振动。

银岁确定妈妈也听见了,因为她的脚步声在背後乍然而止。

——银母停在远处,同样惊恐地看过来。

托住她的手冰凉刺骨,泛着腥味的液体像蛇一样慢慢地往衣服里面钻。

视线范围内,女人的身影越缩越小,伴随没有停息的咯吱咯吱的水靴声,留在原地的轮廓彻底最终被深不见底的夜色彻底吞噬。

父亲在世时好像提过,我们家被蛙神赐福过……原来不是唬人的胡编乱造,怎麽会,银母思绪万千,想到拜神,想到反噬,胸口沉闷难耐。

不对,现在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

几乎疯了一样冲上前,与高大的身影相隔两步,她停下脚步,极力压抑着声音里的愤怒怨恨,装作一无所知地样子和“继林”讲话:“女儿我来抱吧。”

男人竟然真的驻足不前,迟钝地转过身再无别的动作,哪怕银岁被银母猛地扯离怀抱依旧保持原来的姿势。

风声呼啸,灌进去好几口冷风後浑身发冷。

人群近在眼前,混进去至少能安全一半,然後把岁岁丢到桥对面的大路上再回去接老两口。

跑近,路人的议论清晰传入耳中。

“桥塌了?!”

“没找到断开的水泥,这麽快就被水冲走了,不太可能吧。”

“我们散着步呢,起码半小时前还在,等回过头看啥都不剩了,是水泥又不是金子,谁偷丶怎麽偷的了。”

打着赤膊的汉子一只脚踩在高处,吐出一口烟圈:“刘大爷去找村长了……诶,真是奇了怪了,老子真纳闷了好好一座大桥到底怎麽凭空消失的?还有每个人的手机不说信号,连电话都打不出去,闹鬼了嗦?”

“别说,真别说,”被戳中隐秘的软肋,尖利的女声大叫:“我最近真觉得我们村气运有问题,阴恻恻各种不祥之兆。”

银母抱着银岁从人群中挤出去,从对话中已经知道道路尽头等待她们的是什麽,却一定要亲眼看看,不到黄河不死心。

桥真的没了。

没了,不是断了也不是塌了,就是没有留下任何存在痕迹彻彻底底地消失。

河水一刻不休地流淌,在宽阔的水面上,没有本该横亘两岸的石桥的踪迹,如今空无一物。

薄纱一般的月辉笼住整片水域,没有任何温度地,让灾厄暴露于肉眼。

还有村後,绕着後村走一遭穿过田地就能看见大路,微薄的希望闪烁了一下,立刻被开着远光灯极速驶来的小轿车打破。

村长摇下车窗,见多识广的他内心前所未有地掀起惊涛骇浪,探出头颤声道:“村後头的路也断了,变成了河。”

出村的两条路,要麽过桥要麽去後村穿过一大片田地到别的村子,都堵死了颂水村直接变成一座被河围起来的孤岛。

汉子吓得手一抖,烟头的火星划出一条弧线掉到地上,顾不上捡起来,大步流星走到车子边问他:“啥子意思哦村长?”

“村子後头没有地了,是水,莫名其妙出现一条河刚好从陈家屋子後面围成一圈,无论往哪里走都绕不出去。”

陈家屋子,後村住在最边缘的人家。

这麽一解释,村里人立即理解到河出现的具体位置。人群静默一瞬後爆发出更激烈的哗然,你看我我看你,皆束手无策。

银岁注视着同样置身于反常漩涡的衆人,仔细观察他们丰富多彩的表情,双眼乍然恢复神采,拉住妈妈的衣领凑近了悄悄告诉她:“妈,记一下人,站在这儿的应该就是活人。”

生活还要过下去,不论过去已经发生了什麽。

被女儿的提醒惊醒,银母意识到自己腿软的厉害,却舍不得离开她半步,照旧紧紧抱着,主动走回人群中心。

“陈雷没了。”村里避讳,一般把“死”说成“没”,此话一出大家都懂意思。

一句话宛如惊雷炸响,令人没想到的,这句话不是独立的原子弹,而是一串鞭炮里打头阵的其中一个。

“酒罐也没了。”陈酒罐的远方表亲站出来开口,他收到死讯後被陈酒窖要求保密,一直秘而不宣:“死得可蹊跷,否则不会连葬礼也不敢光明正大地办。”

面如死灰的大姨说:“後村的刘大娘也没了。”

像在玩接龙游戏一样,诡异又荒唐,陆陆续续有人站出来说近期发生的坏事,小到鸡死了狗死了,大到一家四口短短两天连续失踪了两个人。

村长被气得吹胡子瞪眼,失踪两个人自己作为村长却毫不知情:“你事情发生那天咋个不说留到现在说?”

女人边抹眼泪边解释:“孩子他爸跟我吵了架就找不到人,以前他经常这样子,跑两三天再跟没事人一样爬回来。我说这次怎麽这麽有责任心,知道把娃儿带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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