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蟾口衔金下(第2页)

因为它绵延不绝,将困囿于过去噩梦而去的灵魂又重新扯回现世。

漆黑的潮水退去後,凭借于此,她没有被母亲和兄弟姐妹们带走,也没有被岩浆烤化,得以存活至今。

可在青天白日将旧事重提,同样的声音依旧会在她脑海中响起。

命运的箴言避无可避。

“然後她消失了,整个人完全不见的那种消失。可能在她看来是带着诅咒离开人世了吧。”

纪寻今沉默半晌,不知道散心的出游为什麽会转换为如此沉重的话题。

银岁拉住他的衣袖,往前面去:“不用想安慰的词汇,只是工作交差要用的材料而已,放松一点。不是说来捡贝壳吗,过去的都过去了,往前看,前面的水沟里遍地贝壳。”

“纯白色。”摊开手心,泛着湿润光泽的小巧贝壳躺在中央。

她长长的睫毛上下扑飞:“活的?”拿回去不久之後就会臭掉。

其实河里的蚌壳贝壳最好捡死去的那种,在干涸处完全挥发干净气味,捡回去简单保存都无需担心散发腐败的味道。

“那边有很多。”

果然,池塘边的田埂处镶嵌着许多洁净的白贝壳。

“难得很完整,我家里放着的大多有豁口。小学时候什麽都捡,我还捡过小龙虾丶活蚌,还有因为分不清楚青蛙癞蛤蟆而捡回来的癞蛤蟆子孙。”

“最後变成癞蛤蟆了?”

她捂住脸,一副不堪回首的表情:“我宁愿它们能瞬间转换成癞蛤蟆,就像动画片里面怪物变身一样迅速,但它们是先长腿再长身子,黑漆漆的椭圆形身体忽然分出两条暗绿的後腿,简直精神污染。放学回来发现的时候天都塌了,摸黑跑去池塘边倒干净。”

“我曾经也养过鱼,小型鲨鱼蓝鲨。”

“出去後记得发照片。”

纪寻今轻笑:“现在不养了,没时间照顾,你想看可以去实地看,随便找个鱼友我们一起去拜访顺便蹭鲨鱼看。”

“我还挖过蚯蚓。一群人商量的是挖完了弄去钓鱼,结果没有鱼竿,我们就返回某个人家里拿鱼竿,快走的时候不知道是谁觉得蚯蚓太脏了会把水搞混。”

“想到什麽就做什麽的年纪真好,跟蚯蚓都能玩起来。”

她灵光乍现,回忆起之後的更多事:“是啊,我们真在洗的过程中跟蚯蚓玩起来了。有个女生指甲有点尖给其中一只掐断了,其馀人觉得好玩都模仿,十几条蚯蚓最後在水池里变成几十截。”

纪寻今:?

“我没参加,因为我爷爷奶奶觉得池塘边的泥巴很脏不让碰。当时同龄人几乎没人想带我玩,他们可能觉得我家穷讲究。”

“……有些事确实需要稍微讲究一下。”

“我想想还有哪些童年故事……记起来了,有一家男生养乌龟,他的乌龟冬眠到夏天还没醒,应该是没救了。他就把乌龟的脑袋用铁铲切断了,脑袋弹到院子里,当时我们都站在下面盯着。过了一会儿,我们把乌龟擡着去安葬了。”

第二个庞然的问号顶在头顶,纪寻今开始怀疑颂水村就没跟现实接过壤:“为什麽要斩首一只冬眠失败的乌龟?”

“不知道,好像是为了考验乌龟脖子的韧性。”

毫无由来的残忍降临便降临了,旁观时荒谬,参与时麻木。

思索片刻,他産生了新疑惑:“乌龟冬眠时应该缩进壳里吧。”

“可以鈎出来的,死掉以後肉就脱水变小了,和壳有缝隙,随便拿东西就能取出来,”她继续努力回忆:“那个男生在此之前给我们挨个展示过。”

能不能换成纯良温馨的儿童频道?纪寻今对银岁的童年已经不报希望了,尝试从自己的过去入手挖点新鲜有趣的愉快小片段,很快遗憾地意识到残留的记忆全跟富人家勾心斗角沾边,硬是提取不了一点。

偏偏银岁还问他:“你以前玩什麽?”

“家庭大战,权谋游戏。”

“宫斗剧场之类的?”

他无谓地耸耸肩,纠正道:“家庭恐怖片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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