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祂刚刚所坐的位置都是平坦的,仿佛从未出现过。
那阵子就像是一场虚无的梦。
我又将自己的视线放在了时砚礼的身上。
思考片刻,我将他带回了黑暗的卧室。
哥哥是上天赐予我最好的礼物。
时砚礼乖巧地坐在了床边,一如往常。
卧室里没有开灯,但我能清晰的看清他的表情。
他在害羞,在後退,双手攥紧握成了拳放在膝盖上。
我点燃了蜡烛。
蜡烛的清香很淡。卧室里终于出现了一丁点的光亮,照着哥哥的眼眸也隐隐闪着光泽。
“哥哥你在等待什麽?”我问。
我抚摸着他的脸颊,烛光照亮了他的眉眼,使我更能看清他的五官。
我与时砚礼长得一点都不像,我们本就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只不过他没有名字,于是我不能老是“喂喂喂”的叫他。
干脆在某天午後,我翻阅出来了一本厚厚的词典,随意的找了几页,就此成为了他的名字。
时砚礼很喜欢这个名字,这就像是他存在的证明。
蜡油滴落在了他的脸颊,哥哥的眼睛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温度而不适地眯起。
我不喜欢这样的做法,我要他完全看清我的一举一动。
我喜欢时砚礼的眉眼,喜欢他的表情。
喜欢他的所有,都全然覆盖在我的监视之下。
“安安,不丶不要这样…唔,很烫很疼…”
明灭的烛光里,我听到了哥哥的声音。
他的手虚虚搭在了我的胳膊上,想要抓住可又根本没有丝毫力气。
故意的,我知道这是哥哥向来喜欢的欲拒还迎。
我喜欢在哥哥的身上留下自己制造的各式各样的烙印,这样他偶尔呼出的气息里,会有我的味道。
我没有给予他任何回旋的馀地。
蜡油会凝固,可泪水不会。
晶莹剔透的泪光里,我看到了时砚礼的眼睛,残留着以前的神色。
我该和他说些什麽?
话到嘴边我又觉得一团乱麻。
时砚礼的反应很大程度上激发了我的兴趣,我抓住了他的头发,凑近了他的耳畔,说出了自己的语言。
时砚礼应该听不懂。也可能他听懂了又只会是一知半解。
我饶有兴致的低下头来,擡起了哥哥的脸颊。
望着他眉眼处绽放的红色小花,我说,花要盛开才会美丽。
“哥哥,说话呀。喜欢这样吗?或许你看见过这朵花盛开吗?”我迫不及待地问。
触手分泌而出的毒素注满了他的身体,脑袋飘飘然间,我听到了哥哥的胡言乱语。
我听不太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