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子的分量不算太重,我又注意到她的手臂上还挂着各色玩具。
亲身过来的瞬间,我没有彻底反应过来。
冷风吹过,她的秀发触碰到了我的脸颊,熟悉的香气侵入鼻尖,裴叙晚的眼眸还是一眨不眨。
花枝自口腔内破土而出,黏腻的舔了一口我的耳垂,随後又迅速地收了回去。
她挥了挥手,开着那辆猩红色的跑车离开了。
望着後视镜里显现出的裴叙晚的後脑勺,我看到她的眼睛还在不断凝视着我。
我回到了车内,车内的暖气很足。
刚一落座,我就听到了时砚礼的声音。
“安安,你和刚刚那位很熟吗?怎麽都没有听你介绍过。”
时砚礼轻轻地询问我,我却狐疑的望向他,挑了挑眉,“这就是新搬来的邻居,哥哥不知道吗?”
说出口的瞬间我方才想起时砚礼好像确实与裴叙晚没有打过照面。
车内再次陷入了寂静。往常这个时候时砚礼都会自己找点话题,用以缓解尴尬沉闷的气氛。
可现在,无端的气息在车内蔓延开来,我知道如果自己不开口,时砚礼是不会轻易捅破这层薄薄的窗户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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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有做家庭煮夫的潜质。
我就喜欢这样的。
除了甜品一类不太擅长外,饭菜倒是烧得非常符合我的口味。
望着他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百无聊赖的我还是伸手轻轻揽住了他的腰肢。
时砚礼一僵,随後叹了口气,轻柔地包裹住了我的手心仔细摩挲。
温暖的触感传遍全身,我的头顶又被他抚摸了一把。
“安安你已经很饿了吗?马上就做好了,再忍一下下。”
“对了,你上次的…”他停顿了片刻,大概是在想如何措辞,接着又补充上去:“你上次的蜕皮期很不稳定,应该是提前了。”
时砚礼说着,我只迷迷糊糊听了前半截话,触手已经忍不住隔着裤子拍了拍他的後背。
我知道时砚礼会为了我的爱好随时都会清理,所以在触手蠕动的间隙里,我听到了关火的声音。
“安安又饿了吗?”
时砚礼呢喃着,已经拉下了窗帘,从善如流的脱去了自己的外套。
他在家向来以宽松轻便为主,他望向前面未完成的蛋糕作品,只是深深地叹了口气,放下了一旁的裱花袋。
“你最近一直嚷嚷着想要吃蛋糕。哥哥这里的蛋糕还没有做完。本来想晚饭时当个惊喜的。不过现在还是你的感受最重要。”
话音未落,我就直接拉住了时砚礼的手,强迫他继续为眼前的半成品蛋糕裱花。
哥哥做这些精细活的时候总归是喜欢慢条斯理的。
裱花袋往往只是在蛋糕边缘挤出了一圈小小的花边,他就觉得已经足够了,不敢再往中间去装饰。
但仅仅只是做到这样,可整个蛋糕看上去还是格外的空落落。
时砚礼的动作永远都是磨磨蹭蹭的,拿着裱花袋在蛋糕上面比划了个半天,却又迟迟不敢下手。
我有些等不及了,干脆直接握住了他的手。触手窜出,我把奶油干脆利落的挤在了蛋糕的正中央。
“这样不就好了吗?我亲爱的哥哥究竟在犹豫些什麽?”
时砚礼没有说话,他永远都只会是无助地摇头。
我拿起了另一个装着草莓酱的裱花袋,专心致志的在他刚挤好的奶油上,画出了一个标准可爱的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