蹂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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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夜色,像是被切割开来的猩红丝绒蛋糕。
看起来非常的难吃。
时砚礼刚刚结束完一场漫长而激烈的“游戏”,此刻正有些脱力的站在窗边,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
他身上的那件衣服扣子早已开了好几颗,领口凌乱,正显露出因为疲惫而微微起伏的胸膛。
我百无聊赖的打了个哈欠,伸手拍了拍他的脸颊,用眼神示意他将散落一地的东西都全部收拾好。
当然,时砚礼对于我的命令自然是百依百顺,他更是没有丝毫的犹豫,立刻顺从地点了点头,旋即便弯下了腰,开始认真地收拾起来。
我离开了现场,走到了家里另一处闲置的房间里,打开橱柜,开始精心挑选今天的装饰品。
我喜欢打扮时砚礼,就像是小时候打扮玩偶那样。所以时砚礼的身上,总会带着些我挑选的小饰品之类的。
戒指丶项圈丶项链…等等等等,诸如此类的饰品,应有尽有。
专门定做这些颇有纪念意义的饰品,我总会习惯性的去找几个固定的商家。
我喜欢把那些聊天记录也发给时砚礼去看。
[家里是只大型犬,需要特别的尺寸]
每每拿给时砚礼看时,他总会格外配合地无奈地笑出来。然後害羞地低下头去,用脸颊亲昵地蹭蹭我的手心。
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在央求我的抚摸。
偶尔,我会顺着他的意思,摸摸他的头,轻声说道:
“很乖,哥哥很乖,是我最喜欢的。”
挑选完合适的装饰品後,我又折回到了客厅。
时砚礼已经将一切都收拾干净了,除了脸上还有这点尚未褪尽的潮红。现在的他,和那个平日里看起来沉稳可靠的他,没有任何的区别。
我将一件修身的高领风衣丢给了他,然後仔细地为他扣上了手链。
这套衣服也不知道什麽时候购入的,只是觉得很适合时砚礼的身形,所以我也就买了。
衣服的领子很高,完全遮住了手链,而那条具有象征性意味的牵引绳,则是我们十指相扣的手。
最近天气降温,风吹过,让我也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身侧的时砚礼,似乎是被这冷风一吹,也终于彻底清醒了过来。
他低头望着我沉思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安安,你还要玩什麽?”
“只是突然想去公园散散步而已。怎麽了?我亲爱的哥哥你在担心什麽?”我挠了挠他的手掌心,明知故问。
公园里人来人往,时砚礼倒是走得格外拘谨。
我不喜欢他这种不专心的状态,于是在拐进一条偏僻的小道後,突然停下了脚步。
我什麽都没有说,只是低头看了看自己皮鞋上的蝴蝶结鞋带,它不知何时松开了。
时砚礼立刻就明白了我的意思。
他犹豫了片刻,看了一眼不远处偶尔走过的行人。
嘴唇微啓,似乎是想说什麽,最终也只是用湿漉漉的眼眸擡头看我,什麽话都没有说出口。
我安安静静地看着他,然後用指尖狠狠捏了捏我们相扣的手。
不过只是个恰到好处的命令罢了。
时砚礼咬紧了下唇,终于缓缓地顺从地,在我的面前单膝跪了下来。
他低下了头,用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开始一丝不茍的为我重新系好鞋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