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于甜腻的草莓气息弥漫在周围,时砚礼的眼睛立刻闭上了。
他缓了片刻彻底调整好呼吸後,才轻轻蹭着我的掌心讨好开口:
“安安,哥哥肯定会很干净的。不要讨厌我,哥哥只有你了。”
刚想解开手链的手停在了原地,我没有说话,只是又将这链子缓缓收紧。
望着脖颈处明显勒出的红痕,我捏捏时砚礼的耳垂嘱咐起来:“哥哥今晚就好好休息。明天戴着去上班,我会随时检查的。”
“好。我都听安安的。”
回应我的是时砚礼执起了我的手,细密的吻落在了掌心。
隔天早晨,我才发现攥紧在手里的手链已经不在。
昨晚做了个噩梦。梦醒已经记不清大概,可噩梦带给我的疲惫感挥之不去。
我揉了揉眼睛简单洗漱来到了客厅,才发现时砚礼早已换好了衣服。
只可惜狗没有主人的指导,那条手链在地上拖成了长长的一条。
眼下,时砚礼正在厨房做着早餐。
我只能看到他忙碌的背影,轻轻擡头看去,那手链真是无比显眼。
他今天还是要上班,不过我本来约了朋友在今天逛街。
计划临时取消,吃完早餐我就回到了沙发上,打开了沉默的电视机。
比起看电视里百无聊赖的剧情,我果然还是喜欢窥视时砚礼。
·
刚打开的监控起初画面还有些模糊,等彻底加载好後,我这才看清真正的画面。
今天的会议室内倒是坐了不少人。
位于中心位置的时砚礼正在给别人开会,工作时的他神情严肃,不茍言笑,很难让别人産生亲近感。
只是…
我拉近了镜头,望着那漆黑透亮的手环,只觉得款式与色泽倒是与西装相得益彰。
开会的话题大同小异,听多了直让我打哈欠。
好在没过一会儿就结束了这场早会,时砚礼终于进入了他的办公室。
他刚想坐下来,我就对着监控说话了。
本来严肃的表情刹那间全部褪去,在听到我的声音後时砚礼放软了声音,对着镜头挥了挥手。
“怎麽了,安安?哥哥在的,在家无聊了吗?要哥哥陪你玩什麽?”
“什麽时候回来?”我托着腮,百无聊赖的问他。
“快了,安安,今天没有什麽事情。”时砚礼朝着镜头挥了挥手,又安抚起我来。
他还在扣着纽扣,面对镜头又恢复了素日里一贯的温和色彩。
刻意放软了声音询问起我来:“安安,你吃过午饭了吗?”
他一问我才想起胃里翻涌的难受,饥饿感无端袭来。
我点了点头:“还没有吃。”
时砚礼盯着镜头还想要嘱咐些什麽,我立刻关闭了摄像头。
仰躺在沙发上揉了揉酸涩的眼睛。饭点的时间,隔壁又飘来了香甜的腻人味道,我猜测应该是蛋糕,因为奶油绵密的香气无比熟悉。
饥饿席卷而来,胃里的酸楚更加明显。我打开了门,又将手悬在了隔壁朱红色的门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