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该死,徐闻听该死,他又何尝不该死?
送着举手之劳的礼物,自以为地安抚自己没有越界的底线。
这怎麽不是一种袖手旁观!
徐季柏的指甲狠狠陷进手腕,无意识地撕扯下一大块皮肉。
他一想到孟茴前世真的经历了那些,他就崩溃到想发疯。
如果他再勇敢一点。
是不是根本不用等到来世。
他该完全不顾孟茴的意愿,强行地占有她丶拥有她。
徐季柏心脏抽痛到无法呼吸。
“三爷您的手!”
阿六的惊呼声在徐季柏耳边乍响。
徐季柏这才意识到,这里不是梦了。
这是他和孟茴重逢的来世。
“这是哪……”
徐季柏随手捂住出血的手腕,哑声问。
“马车,三爷您晕倒前,说要进京。属下自作主张就把晕倒的您带上马车了。”阿六小声道。
“做得好。”
徐季柏敛眸夸赞道。
这一世和前世的走向完全不一样。
这是不是也在象征……孟茴也重生了?
徐季柏不希望她重生了。
带着那麽多沉重的苦恼从头开始,她一个人会有多难过。
徐季柏无声红了眼。
打孟茴的小厮一点也没留情面。
她痛得失去知觉。
趴在祠堂的地上,轻轻发抖。
“感觉要留疤了。”孟茴苦中作乐地笑了笑。
其实给她送不送饭水都无所谓,打成这样,哪里吃得进去饭啊。
外面一阵吵闹。
“你们把我女儿关在那,打成那样,还不准我进去送饭!你们到底想做什麽!”孟母温温柔柔的性子今日冷冽得出奇。
小厮木着脸:“大夫人,小的只按照老夫人指令行事,您去找老夫人说吧。”
“你不让我进去?”
“抱歉。”
孟母哐当一顿砸:“行!那我就让满京城的人都看看,这孟府上下是怎麽虐待大老爷的遗孀!我明日就开了大郎的坟,让他亲眼看着,他支了一辈子的家!他的母亲!都是怎麽虐待他的女儿!”
小厮面露难色:“大夫人您说的什麽话……”
“让不让我进去!”
孟母柔弱的嗓音撕裂成线,到了临界点。
“……就进去送个饭。”
孟母重重地喘了一口气,拎着食盒快步走进,推开祠堂门。
一眼就看见趴在地上,下巴枕着父亲牌位的孟茴。
“阿娘。”孟茴笑笑。
孟母泪如雨下,她哽咽地胡乱擦了把眼泪:“疼不疼?”
孟茴摇头:“不疼。”
见她不信,孟茴动了动肩膀,笑着道:“您看,真的不疼,还能动。”
“傻孩子。”孟母更难过了。
她不停流泪,抖着手从食盒里拿出温水:“喝一点水,蒙蒙。”
孟茴抿了一半。
“好吧,有一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