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我不会去那样亲小白,更不会想对小白做更多。”
“……”
你的做更多是什麽意思!是我想的那种颜色废料吗!
楚应予去而复返只是为了说一声等他回来,这次他是真的离开屋子了,又留下我不断揣摩他的那句话。
他是个不绕弯子的性子,说了做更多,那就是接吻之後,如果不停下,可能就会……
我脸好烫,能煎鸡蛋了,不行啊,他十八都没有,我有负罪感!
午後申时,楚应予赶着一辆驴车回来,我惊愣地迎接。
看着车上的几篓子竹筐,衣食住行的东西都塞满了,甚至专门给我买了梳妆柜,胭脂水粉丶钗环首饰一个不少。
布袋里还有我不认识的菜种,以及三只被捆着脚的母鸡,看起来是要在这里过日子的装备。
教育来福不准追着母鸡咬,楚应予先是栓起狗子,这才把鸡放在院子里熟悉地形。
我帮忙将东西放进屋内,楚应予很快就用竹条树枝在後院东墙的位置圈起一个鸡圈,还有模有样地训练三只鸡学会回笼。
收拾好这些东西後,白天还略显空荡的屋子,这下子就填满了,这让我幸福感很足。
楚应予让鸡学会了进鸡圈,我看着撒玉米粒的他,好奇地问:“你还有什麽不会的?”
“怀孕生小孩。”
“……”我脏了,我总觉得他在勾搭我,诱惑我,想让我给他生孩子!
“你做杀手不应该很忙吗?有时间学种菜养鸡?”
“任务做完也要生活,这些不难。”
“那你以前的房子呢?”
“房子挺多,你问哪个。”
“……所有。”
“空着。”
是我无知了,还以为他居无定所,流浪一样到处做任务。但我马上联想到现代很多款爷的操作,在各地都有房子,可其实是瞒着老婆金屋藏娇。
有些夸张的大老板,一座城市一个房一位情人,加起来能一周不重样。
我不由得想起黎一,大美女好像对楚应予还不错,比起吸血鬼一样的重影,楚应予与黎一关系更好。
尽量表现的满不在乎,我语气揶揄道,“闲置着多可惜啊?不找人打理?”
“我不去就没人住,父母早死,也无亲朋。”
“……哦,对不起。”
“道歉做什麽。”
“我以为你会藏几个红粉知己什麽的,骗我。”
“除了你,没亲近的人了。”
我应该因为他这句话而感到恐惧,一个杀手唯一亲近的人,是多麽可怕的存在,他又是手刃了弱点的类型。
可我居然是喜悦大过害怕。
一起喂了鸡,还再次教育了来福不准咬鸡,我拿着几袋种子问楚应予这些都是什麽,他说是白菜萝卜蒜苗辣椒一类。
明天他就会把後院的荒地开垦种菜,粗活他来做,我可以播种浇水。
我一个即将二十一岁的女大学生,从打工妹又进化成种田妹,好像楚应予不是第一杀手,而是一个勤劳上进的农家小子,带着我发家致富。
日子这样过去了几天,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远离江湖纷争,也没有八重宫的人来找他,有一种回到了引天岛上的感觉,而且比当时更让我飘飘然。
现在的我喜欢他,所以觉得能和他一起,做什麽都充实快乐。
没有了担心小命的紧张,也没有了对未来的恐惧,不会时时刻刻陷入惶恐不安中。
每天睁眼能看到对方,就控制不住地内心冒粉红泡泡,开始觉得这样生活也不错。
就连思念家人的孤独感都减少了很多,爱情这玩意儿,有时候确实很治愈人。
闲来无事的一天,坐在板凳上托腮看着院子,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黏到某人身上。
初春的太阳和煦温柔,连吹来的风都是柔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