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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第 37 章（第2页）

“这里是底层实验室，这里的研究员级别也不高。”这里的实验体也是低级耗材，废掉了也不心疼。

顾止戈到了这里，倒并不想让瑾己多了解他在做实验体时被人怎样对待，也不想让瑾己去看那些惨状，一拉瑾己道：“我们往上面走。”

瑾己：“稍等。”

在瑾己话落，这层实验室里的许多看守员还有实验员都先後倒地，竟是一会儿功夫就倒了二十多人。

而且还是没了呼吸，死了！

顾止戈之前说过瑾己两次心不够狠，他看出来了的，瑾己每次都在尽量不杀人，可这次没想到他出手杀人杀的如此果断，还一杀就是二十多位。

少年人常在他面前笑眯眯，许多时候脾气也软乎乎，即使少年人实力强，让他感觉邪门，可顾止戈对这位少年人的印象也是干净，和煦，却还没见过少年人这麽一面，竟让人感觉锐利。

顾止戈看瑾己的时间有点久，瑾己顿了一下，想起这个世界的人在半年前还都是从不敢杀人，对人命无比看重，连死刑都极少，也没有法场，都没有见过死人，他现在的举动是不是让三儿子害怕了？

瑾己和顾止戈解释道：“他们此生罪孽深重，我这是不让他们再添罪业，送他们早入轮回，早为自己赎罪。”

在瑾己眼中，这些人没了人性，和林欢颐比，这些人更像是入了魔，可以杀。

顾止戈收回眼神道：“和我解释这些干什麽？干的挺不错，我还担心你再心软。”

瑾己也想起来了，他这个新儿子曾两次对他说要将人杀怕了，怎麽会怕他杀人？虽然他一下子杀的有点儿多，杀的有点儿快。

没见那些被绑着的实验体见一个个人倏忽间死了，看向瑾己的目光不像是看见救星，都反而眼中都是惊惧吗？

顾止戈道：“不过你这样一来，我们很快就会惊动人，行动要快了。”

顾止戈拉着瑾己要走，瑾己却道：“再等一下。”

顾止戈便见瑾己向那些被绑着的人走过去，扯开他们的束缚，顾止戈对瑾己道：“为了他们好，你还不如也让他们死个没有痛苦。”

“他们活不了的。”

末世之後，健康的普通人尚且活的艰难，更何况这些人现在身上都有了伤？

瑾己道：“我现在先将他们放了，之後的事情就看他们自己吧，如果他们选择死，是他们自己的事情。”

顾止戈就看着瑾己白费功夫，倒也没有催他。

顾止戈他们又往上面的实验室走去，如法炮制，而每一层都看见不少的实验体。瑾己道：“怎麽都是用人来做实验？不是说不让人体实验的吗？”

顾止戈道：“末世之後各样实验器材实验药品都难得，直接试在人体上省了前面的程序，省了实验器材实验药品，而人是最多，最廉价的。”

直到杀到了第五层，他们现在变的这张脸的权限却不足以通往五层往上的实验室了，顾止戈拿出一张合照，刚才从某个办公室里顺来的，顾止戈对瑾己道：“这两位是高级研究员，能对着照片变吗？”

瑾己：“可以，不过不会非常像，身高这些会有差异。”

顾止戈：“没关系，能混过人脸识别。”

顾止戈又道：“不过，这个时候他们应该发现我们了。”

瑾己：“是的。”瑾己走到一个窗户边：“他们想捉我们。”

楼下密密麻麻的人将这里给包围了，顾止戈看了看瑾己那张淡定脸：“……是要对我们瓮中捉鼈，我们今天先杀到这里，至于其他人，来日方长。”

瑾己：“今日事，今日毕。”

顾止戈：“……”

瑾己：“楼上的实验室里的人还没敢下来，我们快点儿去，别让他们跑了。”

这些实验人员皆不是异能者，瑾己杀起人来悄无声息，而顾止戈则让他们互相残杀，让他们自杀。

上面这些实验室里的实验体就少了很多，也不是血腥粗暴对待，但瑾己见他们遭受的痛苦并不比底层少，有的人的皮肤变了色，有的人起了各种脓包，有的也看不出来怎麽了，但他们在疼的撞头……

瑾己问顾止戈：“你之前在几层？”

顾止戈：“我当然在最高那一层，我在第九层。”

顾止戈莫名并不想让少年怜悯，他转开目光轻松道：“他们将我当宝贝，可不敢在我身上随便做实验，想做点儿什麽的时候，都要开好几次研讨会。”

顾止戈隐瞒了不少东西，这样的待遇是在那块软玉消散被他给吸纳了之後的待遇，最开始的时候他也是在下五层实验室里，只不过他比较能熬，没有轻易死掉，让人惊奇他意志力生命力之强，就熬到了上边去。

脑袋上忽然被放了一只手，顾止戈回头，撞进了一双眼眸里。

顾止戈一僵，他倒是常见少年摸那只丧尸的脑袋，而那只丧尸还挺享受，还会在少年的手掌里蹭蹭脑袋，但现在少年人并不宽大的手掌只让顾止戈如同定住一般。

瑾己收回手，对顾止戈道：“今天那些人会死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