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瓦多斯的奋斗之路
“……太过分了。”
卡尔瓦多斯咕哝着。
他刚从九州做完任务回来,才知道新向导的归属对决和疏导活动已经结束了。
赢家当然是琴酒,在组织里,没人敢触琴酒的霉头。
虽然精神体只是犬型,但如果你能有琴酒的任务成功率丶身法和boss的瞩目,那麽精神体的普通只能衬托出哨兵本人的强大。
可是,那个黑麦才不到三年,苏格兰才不到两年,凭什麽他们能获得向导的青睐?!
要论资排辈,卡尔瓦多斯也是组织的老人了;要论精神体,他的精神体高大又威风,哪里比不上那种普通的狼狗还有疯子一样的海洋生物了?!
卡尔瓦多斯愤愤不平,偏偏那个黑麦威士忌精神体也是犬型,卡尔瓦多斯想发脾气还得避着点琴酒。
一想到这里,他就忍不住锤方向盘。
“怎麽了?”
听到向导的垂询,卡尔瓦多斯一惊,不由有些讪讪的,“没,没什麽,格拉帕「grappa」阁下。”
格拉帕是组织里主管後勤的代号成员,也是组织里资历最老的向导。她是个温和的人,虽然这种温和在黑衣组织里多少显得有几分可疑,但偶尔几次需要格拉帕出手的任务中,与其选择一些听不懂指令的亡命之徒,卡尔瓦多斯非常乐意听从格拉帕的差遣。
因为同属白兰地,格拉帕对卡尔瓦多斯也很和蔼,使他不知不觉放松了警惕。
据说波本他们找来的向导也是很温和的性格呢,後勤的普通人看琴酒的小弟伏特加最近都轻松很多。
“我亲耳听到的!”打扫的後勤专员在居酒屋里跟其他人吹牛:“那个向导愿意给所有哨兵做浅层疏导,要不是都是琴酒老大发火,他们都不肯走!”
“好像是波本找到的……”
“但是她更喜欢苏格兰吧!苏格兰都调到琴酒那边去了。”
“那个黑麦和琴酒不对付的,向导是不是要他们斗起来啊?”
“不不不,我亲眼看到的,他们一有口角,她就这样握着两只精神体的嘴……”
“那听上去真是很好的向导呢!”
卡尔瓦多斯就是这样一边偷听一边没滋没味地喝酒,原本任务评分很高的得意劲儿也跟着酒下了肚。
格拉帕阁下的温和可只是做任务的时候,对待同事的温和,毕竟大家都是亡命之徒,卡尔瓦多斯刚进组织的时候,组织正在承受大清洗的馀波,一无所知的新人和谁都不相信的老人混在一起,一言不合就来段美式居合,哪天没有血迹要清理才奇怪。
所有向导都对自己的信息素和精神疏导严防死守,不是真正被向导信赖的哨兵,根本得不到疏导。
所以没有向导的哨兵,要麽要做任务的时候蹭一点儿,要麽花大价钱去官方指定的所里疏导,要麽就熬吧。女哨兵多半靠自己的排异能力慢慢熬,男哨兵要麽嗑药,要麽就干一些被政府通缉的极恶事件发泄。
卡尔瓦多斯也未必觉得酒吧里的吹牛是真的。但万一呢?
组织里的向导就只有格拉帕阁下这两位。不要问他为什麽不敢向格拉帕讨要精神疏导,组织内部成员的血流得越多,格拉帕越容光焕发。
——都说了,这个组织里都是些有今天没明天的亡命徒。
那个新来的向导,据说是被东方大国潜逃官员豢养的,没接受过正规培训,也没有向导编号,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她性格单纯天真,从来不知道哨兵和向导的对立关系,对向导素和疏导并不吝惜,坚持时间非常久。
据说在某东方大国,他们军队里哨兵和向导也很融洽的。不过谁敢打军队向导的主意啊,虽然不至于招核,起码也招导弹呢。
卡尔瓦多斯杂七杂八地想了半天,没注意到今天格拉帕阁下也格外沉默。两方急匆匆地散了夥,卡尔瓦多斯拉着秘境里的熟人,说什麽也想去看看。
熟人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想去看向导,一脸不情愿,嘟嘟囔囔地说现在向导在贝尔摩德的安全屋。
卡尔瓦多斯心说那可太好了!
他理直气壮:“谁说我是去看那个向导的,我可是格拉帕派的。我这次是去看贝尔摩德大人。”
熟人瞥了这兴高采烈的哨兵,没作声,心说你每次去找贝尔摩德穿的都是西装,这次换的是常服,谁打听不出来啊,新向导对穿西装的波本一点好脸色都没有。
不管怎样死缠烂打,卡尔瓦多斯总算是蹭到了贝尔摩德安全屋附近。
……周围聚集地哨兵们简直是把代号成员列了个遍。
“切,BOSS开会都叫不齐这群人。”同样是代号成员的卡尔瓦多斯阴阳怪气地哼了一声。
秘境里的所有物资都得外带进来,卡尔瓦多斯带了新鲜蔬菜丶水果和牛肉进来。
“放在这里。”
基尔脸上带着礼貌的假笑,从半开的房门里,能看到走廊两边摆满了这些东西。
卡尔瓦多斯不免有些挫败,探头探脑地往房屋深处打量。
“就是,啊,我是说,贝尔摩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