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麽一小片土地能种田,种子都得听别人安排,呜呜呜……而且附近只有一个人工湖能钓鱼,没有河也没有海……”
她边哭边委屈地倾诉自己过去几年的悲惨时光,爷爷始终安静地听她讲述,时不时安慰她几句。
等罗莎蒙德终于平复心情了,她抹了把脸上的泪,兴奋地抓住爷爷的袖子——瞧瞧,她爷爷比她还高还壮,她就说她肯定是遗传的她爷爷的老农民血脉。
“爷爷!快点把信封给我吧!我已经准备好了!”
“你真的准备好了吗,罗茜?”爷爷拿着信封,但眼神里是罗莎蒙德看不懂的一些情绪。
“当然了!”罗莎蒙德立刻把信封抢了过来。
“好不容易能让我翻身农民把歌唱了!——这一次,我一定要把属于我的金加隆通通都拿回来!”罗莎蒙德把信封用双手高高举起,郑重其事地开口道。
罗莎蒙德敏锐地察觉到爷爷还有些犹豫的目光,她立刻把信封护到怀里,劝道:“爷爷,你还有事吗?要不然你去忙自己的事情呢?”
“罗茜!”爷爷故作生气地喊她名字。
罗莎蒙德立刻垂下眉眼,可怜巴巴地看着爷爷,辩解道:“爷爷,都是上班把我逼成这样的。”
她突然看到爷爷从袍子里抽出了一根木棍——哦,应该是魔杖。
“爷爷,你也是巫师啊!”她兴奋极了,“那我是不是也有巫师血脉啊!怎麽我是个麻瓜啊!难道我是哑炮?”
爷爷摇了摇头,认真道:“你当然是个巫师了!”
“只是——”
爷爷挥动魔杖,轻轻点了点罗莎蒙德,她感觉到自己的视线在飞速下移,等她的视线不再变动,她就只能拼命仰着头才能看到爷爷的脸了。
“只是,你还需要好好学习一些东西,才能成为真正的巫师。”
罗莎蒙德不可置信地看了看自己双手双脚,忍不住呐喊:“等一下,爷爷——”
但爷爷在说完这句话後,对她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接着直接消失了。
周围的白色开始形成画面,以一种飞快的速度从她身边略过,无数的人群和她擦肩而过,高楼大厦层层堆叠又轰然倒塌。
最後一切都降低了速度,她开始能看清周围人的面孔,看着他们彼此拥抱丶告别,然後时间流速恢复了正常,她站在人群之中,茫然地看着来来往往的人。
“你好……”她身後传来一个微小的声音。
罗莎蒙德攥着手里的信封回头,看着面前发丝凌乱的男孩。
“呃,你也找不到地方吗?”那个黑色头发的男孩看起来有些拘谨地松开推着的行李,指了指她手里的信封,从口袋里掏出来另一个相似的信封,“就是这个,信封里的车票写九又四分之三车站……”
罗莎蒙德看了看他们一模一样的信封,甚至连上面的火漆印都是一样的,区别就是小男孩的信封看起来皱巴巴的,感觉被反复揉搓过太多次。
爷爷,你到底还有几个乖孙子孙女啊!罗莎蒙德震惊。
站在九号站台旁边纠结了好久,突然看到这个女孩手里的信封也是来自霍格沃兹的信,所以迫不及待地来寻找自己同类的哈利,看到罗莎蒙德这幅表情,他又仔细看了看她手里的信。
“……你,你不会都没打开过吧?”他不确定地问。
罗莎蒙德沉默着和他对视了两秒,掀开火漆,在里面翻了翻,抽出一张和他一模一样的火车票。
“火车?是坐火车?”竟然不是公交车。
“对,我在这里找了好久,还问了站台的工作人员,但他们都说不知道九又四分之三车站在哪里。”
哈利跟她并排站一起,来回观察两个人的车票有没有什麽区别,有没有更详细的信息,但一无所获。
他有些心急,担心他们错过发车时间。
罗莎蒙德不在意这个,她只是问:“这个信封是谁给你的?”
“猫丶猫头鹰?”
她无语了一下,哈利很快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麽蠢话,他红了脸,重新回答道:“霍格沃兹?上面写了校长邓布利多和副校长麦格教授……”
“霍格沃兹?!邓布利多?!”
“对,霍格沃兹是一所巫师学校,邓布利多是校长……”哈利意识到这个女孩比他还不清楚,毕竟她似乎一个暑假都没有打开过信封。
那她是怎麽找到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