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值得的,耳鬓厮磨的肢体接触发生在咒术师之间实属罕见。”
“和你想的不是一回事。”
无谓去做解释,但有必要顾及他的学生。
点到为止,在这种事上五条悟懒得多费唇舌。
“你看到了,月见喝多了酒,她现在无法回应你的任何提问。”
“问你也是一样。”
“你认为我会好好回答吗?”
“……你知道我要问什麽?”
“无非是那些侥幸逃脱死神的人,向命运质问为何自己如此幸运的凡尔赛问题吧。”
“……”
宫野悠被五条悟哽住了。他在提醒自己,被谷川月见救下的事实。
“……你的学生,可以熟练地操控刚上手的咒具,也清楚地知道小鸟箱的下落,甚至知道那只咒灵术式的弱点。”宫野悠一本正经地发问:“如果高层知道,五条悟的学生能把任务做到这种程度,你觉得他们会怎麽想?是欣慰地把咒术界年轻的後辈都塞给你去培育,还是……”
说到这里,她的语气掺杂了一丝玩味。
“还是把那位出色的学生抓起来好好研究研究她的脑袋呢?”
“是嘛,听上去很有意思。”
五条悟反其道地笑了。
“那为什麽不干脆这麽做呢?我提前看过宫野小姐上交上去的报告,明明把功劳都自己揽下来了嘛,对月见的功绩只字未提。”
“你居然看了……”
“要感激你吗?虽然有独揽功绩的嫌疑。”
五条悟抢过话,言语轻挑。
但对方不再咄咄逼人後,他也放低了强势的语调。
“月见有意隐瞒的部分,希望宫野小姐守口如瓶。她信任你,才会不顾一切地救下你。”
“果然……”宫野悠似乎终于看到了希望,她的眼睛闪烁着光芒,“那她能用术式回去救我的父亲吗?”
“不可能,她无法干预那麽久远的事情。”五条悟直截了当地拒绝了她,“而且我也不会允许她这麽做。尚且不知道要付出多麽昂贵的代价,但如果有人这麽要求她,我会阻止。”
“所以你才会赶来寺庙,是着急怕谷川月见使用术式?”
“是。”五条悟直言不讳:“如果月见因为无法救你想要使用术式,我会动用一切手段干涉。”
听到五条悟强硬的态度,宫野悠虚张声势的眼神暗淡了下来。
“抱歉,”她卸下了坚硬的外壳,现在只是一个渴望拯救父亲却感到绝望的女孩。
“癌症导致的死亡,即使回到过去也无法治愈。我只是自欺欺人地认为,如果我表现得更坚决,你们或许真的能找到办法。”
他沉默了一会,没有立刻发表评价。
稍等对方平复了情绪,他才说话。
“看到宫野小姐的报告後,我才理解月见的话。她对我说,宫野前辈看似尖锐如玫瑰,实则是个超级大好人。”
宫野悠擡头,五条悟望着她微笑起来。
“多谢你,为我的学生所做的掩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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