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映在窗上有些亮得过分,柳折枝刚醒,许久不曾视物,觉得有些刺眼,却还努力睁眼环顾四周,目光所及之处未曾看到他那条巴掌大的小蛇,眼神瞬间暗淡下去。“蛇蛇……走了么……”他不怪蛇蛇离开,沉睡前他便说过,若蛇蛇要走便带上他的本命剑,他睡了这么久,蛇蛇离开他能理解,只是想到日后又要孤身一人,难免有些落寞。柳折枝躺在床上没动,他也不知道该做什么。蛇蛇走了,不需要他查看可曾消瘦,可曾饿着肚子,连教导修炼都用不上了,即便是起身也是无事可做,倒不如就这样躺在这里,左右这偌大的云竹峰也只有他一人。脑海中闪过心法剑招,又或是穿书后这整日拼命躲着不想见人的五百年,无论想到什么对柳折枝来说都没有什么区别,不过是一些可有可无的回忆。直到下巴有些痒,像是被什么东西舔了一下。刚开始柳折枝还不甚在意,直到那种触感一下接着一下,他发觉有些不对,目光从床榻顶端收回,对上一双如墨的竖瞳,以及朝他“嘶嘶嘶”的粉嫩蛇信。“蛇蛇?!”这是墨宴谁家正经魔尊给死对头洗衣服啊蛇蛇没走,还守着自己整整两年,柳折枝怎么会不感动,感动到按着蛇蛇亲了将近一刻钟才放开,越看越喜欢。“蛇蛇,好蛇蛇,你是一头小猪,只有我是真心对你好,别人都是要把你做成烤乳猪吃掉。”墨宴:……又开始了,我真服了,老子堂堂魔尊……“蛇蛇么么么……”啊行行行,猪就猪,你好好活着别浪费老子的魔气就行,老子懒得跟你计较!柳折枝又抱着他在榻上亲了许久,亲够了准备下去喝些水,一翻身却愣住了。地上堆了好些他的衣袍,上面全都带着血迹,乱糟糟的足有几十件。“蛇蛇?”他比旁人更爱干净整洁些,墨宴是知道的,他睡着时没觉得把寝殿弄这么乱有什么,现在被他一叫,墨宴莫名心虚,但还是瞪着眼睛跟他对峙。那……那我把魔气灵气都给你续命了,我自己的伤都没怎么养,都是因为你我才化不成人形,弄乱你寝殿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