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红蓝陨石是十分珍贵的实验材料,但我还是决定销毁它。原因很简单,圣杯碰过的东西绝对不能要,天知道他会不会在上面下什麽毒。
而终于突破了我的封锁的圣杯进来就看到了红蓝陨石在自己面前炸开的一幕。
“不要——!”圣杯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他想要冲到红蓝陨石面前挡住那道攻击却为时已晚,只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最後一件能够对付我的道具毁于一旦。
至此,无论是圣杯还是我都清楚,他已经没有任何胜算了。
“为……”也许是知道自己逃不了,圣杯身上很快就被一种阴沉的气息所覆盖。
“为什麽……”他不断重复同一句话,似乎迫切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不过谁要管他啊,你不明白我还不明白呢!
这麽想着,我掏出圆环就是一炮。
原本我以为他会就这样引颈就戮,却没想到他竟然躲过了那一炮并飞快地向我冲了过来。
“为什麽!为什麽我的一切计划都失败了?凭什麽!凭什麽你这麽好运?!!!”他一边说着一边朝我挥出重重一拳,只是他的攻击毫无章法,我很轻松就躲开了。
看得出来,他现在已经被愤怒支配了大脑,除了打死我他什麽想法都没有了。
“为什麽?”我重复了一遍他的话,然後对着他毫无防备的腹部就是一脚:“你不都说了是因为我的好运了,怎麽还在问!”
虽然我成功将圣杯踹出两米多远,可力量上限摆在那,实际上我并没有对他造成什麽伤害,他不过是痉挛了一下就重新向我冲了过来。
但或许是我那一脚给圣杯踢冷静了,他竟然开始运用起战术。圣杯看似要和我近战,可等到快要接触到我的时候却用黑泥偷袭我的脚脖子。
不仅如此,他还一边攻击一边用语言恶心我,企图让我分神:“好运?是啊你可不就是好运吗!强大的亲族美满的家庭过命的朋友,你什麽都有!可我呢?安哥拉曼纽活着的时候就受尽苦楚,因他而诞生的我也湮没在每一次战争中!你知不知道所有时间线上的我都不曾拥有过完整的生命!凭什麽,凭什麽你就可以幸福的活着?!”
这声质问圣杯说的很是用力,我看见了他颈间他额头上凸起的青筋。他似乎并没有恶心我,而是想在临死前得到一个准确的答案。
这个疑问真的困扰了他许久也说不定,或许从遇到我开始他就在纠结这个问题。
甚至我现在可以确定他这麽针对我的原因里有很大一部分是出于对我的嫉妒。一无所有的柔韧怎麽会不嫉妒什麽都不缺的人呢?
但——
“关我屁事!谁把你害成这样的你就找谁去啊!你活的辛苦不辛苦和我有一毛钱关系!”
呵!说的谁好像不无辜一样!
姑奶奶我只是想到外面玩一圈,谁知道刚出家门就被路边的疯狗咬了一口!不仅为了打狂犬疫苗浪费了好多年,现在还要听这只疯狗向我诉苦?!
有病吧!
我过得幸福就活该被欺负吗?!我人生圆满就该为命途多舛的圣杯背锅吗?!
凭什麽!
话音落下,我从黑泥的包围圈中跳出来,一头栽进了自己召唤的斯拉尔中。
“臭小鬼你躲到哪里去了!”失去了红蓝陨石的圣杯无法将我从宇宙缝隙中拉出来,除了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提防之外他什麽都做不了。
那麽现在就轮到我来倾泻我的怒火了!
“说到底我与你的世界本来就没有半点关系!是你觊觎我拥有的一切,是你让我的旅途中出现了那麽多不该出现的东西!”
一个传送门出现在圣杯的左侧,他向前一个翻滚躲开了那些光线。
“因为你一座城市差点被星之彩折磨得生灵涂炭,因为你我的朋友们被迫不停奔波,因为你老爹4000年没有一刻敢放松警惕,因为你准哥好几次身陷险境差一点就命丧黄泉!”
又一个传送门出现在圣杯的面前,他分出部分黑泥化作盾牌并借势躲到了被吊起来的贝利亚後面。
“还有我!这麽多年因为你饱受心灵折磨的我,真真切切感受过死亡的我!”
这一次传送门开在圣杯的头顶。见状,圣杯直接举起了贝利亚当做自己的盾牌。
“明明我们没人参与了‘命运’,却要被你用‘命运’当做借口道德绑架,呵,真是可笑至极!”
这一次出现在圣杯面前的是四道传送门,从四个方向倾泻而出的光线包围了圣杯,即使在黑泥的防御下他与他面前的贝利亚依旧接受了光线的洗礼。
只是和贝利亚不同,圣杯被耀眼的光线打的体无完肤。
说是体无完肤都有点太保守了,现在的圣杯更像是一块被反复揉搓直至破裂的布。他伸出手想要爬起来,却发现自己已经连这点力气都没有了。
这时候强大的求生意志终于还是打败了对我的仇恨。
“活下去……我要活下去……”圣杯呢喃着向前爬动,却被一双银色的鞋拦住了去路。
他擡起眼睛想要看清楚是谁,但迷蒙的双眼早已无法输入任何信息。
当然,不用说你们也知道站在圣杯面前的是我。
“活下去?”我对圣杯的妄想嗤之以鼻,掏出圆环就准备送他最後一程:“你还是带着你的不公与不甘去死吧”
“永别了——”我的话没说完,圆环中迸射的白光已经包围了圣杯。
当光芒暗下去之後小黑屋里丶不,是这个宇宙乃至所有宇宙里都没有了圣杯的痕迹,折磨了我这麽多年的东西终于被我消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