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第2章（第2页）

&esp;&esp;“……是陈柏然。”白鹭手指在屏幕上飞快点着。

&esp;&esp;“……那你还说女生。怎么，他问你学校的事？”

&esp;&esp;“嗯。”白鹭没再多说。

&esp;&esp;“好像没看见那孩子嘛。”陆月琴装作随意的语气，问。

&esp;&esp;白鹭手下顿了顿，“不清楚。”

&esp;&esp;“是么……”陆月琴微微蹙起眉，对着白鹭细细看了片刻才转回身去，小声道，“也不知道他填的哪儿。”

&esp;&esp;“应该会出国。”白鹭说。

&esp;&esp;“……哦。”陆月琴打过方向盘，沉默了会儿，说，“他们家是有这个条件的。”

&esp;&esp;“……”白仁华在这时轻咳一声，调整了下坐姿，又伸手抓住斜上方的把手。

&esp;&esp;白鹭咬住下唇，垂下手，屏幕上闪烁起“gaover”。

&esp;&esp;-

&esp;&esp;录取通知书寄到家那天，陆月琴将装书和杂物的纸箱一个个搬到楼下，给收旧货的称了斤两，卖了五十块钱。

&esp;&esp;白鹭站在客厅窗户边，看着装着麦兜和白鹭挂件的那几个纸箱被丢进三轮车，同其他废品混在一起。老人骑上车，一边摇晃着身子，一边吃力地踏，嘴里又吆喝起来。

&esp;&esp;白鹭背过身，耳边又响起那句。

&esp;&esp;——&ot;白鹭，痛不痛。&ot;

&esp;&esp;最终在老人的吆喝声渐行渐远，即将消失的那一刻，白鹭推开门，穿着拖鞋冲下楼去。

&esp;&esp;窗口传来陆月琴的叫喊，“白鹭！干嘛去！”

&esp;&esp;白鹭猛抬头，同她对视一眼，没回话，循着远处依稀可辨的吆喝声，朝那辆三轮车飞奔而去。

&esp;&esp;拖鞋绊了下，他朝前扑在地上，双膝跪地，像虔诚忏悔的朝圣者。垂头，望膝盖上渗出的鲜血，低下头无声地流泪。

&esp;&esp;短暂的忏悔结束，他爬起来，继续朝那辆三轮车追去。

&esp;&esp;——“白鹭，痛不痛。”

&esp;&esp;——痛的，颜一行。可我的痛比起你的，从来不值一提。

&esp;&esp;——

&esp;&esp;歌词摘自张柏芝《星语心愿》

&esp;&esp;楔子（2）

&esp;&esp;姑妈开了家奶茶店。店员没做多久就回老家去了，白鹭被喊过去帮忙顶一段日子，还特意办了张健康证，结果一顶就是一个多月。

&esp;&esp;暑假在马路对面渐入疯狂的蝉鸣和杯子里白色植脂末的搅拌中过去近半，姑妈总算放行。临走前两天，白鹭在奶茶店遇到了陈柏然和张扬。

&esp;&esp;还有颜一行和他妈妈。

&esp;&esp;这个镇子还是太小了。远远望见颜一行的那一刻，白鹭发现自己已无处可躲。

&esp;&esp;“嘿！居然在这逮到你了？！”陈柏然朝白鹭冲过来，趴在台子上拿了根吸管，拍他的头，“你小子，一直约不出来，总说忙忙忙的，原来是躲在这偷偷卖奶茶！”

&esp;&esp;“我们几个还以为你人间蒸发了呢！”张扬也走过来。

&esp;&esp;白鹭朝他们两个笑了笑，转头帮客人封好杯口，打包了递过去，看回他们，“要喝点什么？我请客。”

&esp;&esp;“你请客？好啊，那我……”张扬手抵着嘴，看着价目表认真思考起来，陈柏然无奈摇头，恨铁不成钢地把他推开。

&esp;&esp;“白鹭，最近怎么总不回消息？发什么你都不回，怎么回事啊你？”

&esp;&esp;“有点忙，来不及看消息。”白鹭看着他。

&esp;&esp;“真的？”陈柏然皱起眉，“颜一行要出国了，你不会也想抛下我和张扬吧？”

&esp;&esp;“怎么会呢。”白鹭说，“你跟张扬在一个地方上大学，不是有伴吗？”

&esp;&esp;报考之前他们几个就先通过气了，填报志愿选哪几所学校。张扬嘴上说着大学要甩开陈柏然，考完试却是急着跟陈柏然对答案，生怕陈柏然发挥失常或者超常。

&esp;&esp;这会儿他却嘴硬，“啧，又要跟这人同城四年。”

&esp;&esp;陈柏然嫌弃地撇嘴，“你以为我就乐意？”说完转向白鹭，“白鹭，你离我们也太远了。”

&esp;&esp;白鹭低头将奶茶递过去，“没事，寒暑假我们可以聚。”自刚才没和颜一行有眼神交流，白鹭这才看了他一眼。

&esp;&esp;“给。你和阿姨的。”

&esp;&esp;颜一行刚伸手握到杯子，白鹭立刻将手缩了回去。颜一行看他一眼，将奶茶递给何红。

&esp;&esp;“还有我的呀？”何红笑笑地从接过，“谢谢。”

&esp;&esp;“……不客气。”白鹭勉强回了个笑。

&esp;&esp;“怎么想到做起暑期工了？你还小呢。”何红看住他。

&esp;&esp;白鹭抿了抿嘴唇，“我姑妈开的店，我就来帮忙几天。”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