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晏下意识松了些力道,盛意趁机抽身躲进轿厢,企图像上次一样用两扇闭合的金属门将他隔绝在外,但这次他直接拦住了电梯门。
“我有话跟你说。”
她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气。
“关于于森的。”他顿了下,开口又变了另一句话,“这次生日宴,是你替他办的?”
盛意皱眉。
“他不配。”
盛意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你才不配。”
这话把他刺在原地。金属门终于合上。
电梯上行。
盛意左手僵着,腕骨处,还残留着他掌心的温度。
轿厢里也有他的味道,夹杂着酒气的雨林气息。盛意攥紧银色的金属扶手,恨恨咬了唇。
月亮不见了。
电梯下行。
现在是凌晨三点半,下起春雨。顶楼花园终于安静,于森烂醉如泥,被人搀扶着走出酒店大堂。要上车时,他瞧见不远处站着一个人。
一身黑,阴森森的。他登时一个激灵,扶着司机站直了。
“那那那——有个人!”他指着前方,“你看见没?”
司机点头,“看见了。”
于森舒了口气,看来不是什麽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心刚放下,立马又汗毛倒立——那人一步一顿地朝他走来。
待走进了,他醉意朦胧地认出来对方,“你你,你不是上次在树下瞪我的那人吗!”
辰晏摘了眼镜,从西装口袋里抽出手帕轻轻擦拭镜片上的雨水,没说话。
“哦,我知道你是谁了,姐,姐姐说有个人缠着她——”
这话引起了辰晏一点注意力。
“哦,她还跟你说什麽了?”他慢慢眯起眼,“有没有说过我和她之前,是什麽关系?”
“神经!”回答他的是个慵懒的女声,比夜里的雨还冷,但成功从辰晏手里解救了于森。
盛意示意司机先把于森扶进车里,“你怎麽跟个癞皮狗一样,死缠着不放?”
辰晏极不悦,“你怎麽能为他办生日宴?”
扑面而来的酒气。比之前在电梯前拦住她时又多喝了不少。
“关你什麽事。”
盛意也饮了酒,语调软颤,她说完就要上车,被辰晏一把拉住,拽进怀里。盛意低骂,让他放开自己,手想要推他,对方却纹丝不动。
“别动。”他极温柔地低声说,“你知道,克制嫉妒心并不容易。”
她被蛊惑半秒。
他对她依然存在着致命的吸引力。不知是酒精的作用还是因两人离得近,盛意的身体在他怀里以极快的速度柔软了下来。
身体背叛了她。什麽动作都做不出来,连嘴都张不开。
瘫在车内看戏的于森瞧见这一幕急了,他踉跄着扑过来——
“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