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章
“不知,宗小将军前来找我所为何事?”闻鹤伸手抓了把桂花糖放在宗玚的面前,直接问道。
宗玚没有说话,只扭过头看了她眼,眼眸之似藏着汪深潭。
闻鹤看了他的眼睛眼,总算明白了自己为何老是觉得这位小将军看起来有些深沉的样子。
他无法说话,在没有纸笔的情况下,就只能给出个眼神让自己慢慢体会。
没准现在宗玚这眼神只是想说这桂花糖真甜。
“实际上,是有事的。”校尉见闻鹤又从桌上拿了颗糖漫不经心地送入口,实在是忍不住了,开口说道。小。钢。琴。整。理。
“有何事?”闻鹤有些好奇,坐在宗玚身侧,摸了把虎子的毛。
之间宗玚递给她两张纸,闻鹤展开来看,上面画着的正是前几日她面见皇上之时,他命李公公画下的两位刺客。
“找到了?”闻鹤心想这李公公画技了得,这两个刺客画得还真像。
宗玚点了点头,低头摩挲了下腰间的佩刀。
“要我去看看有没有抓错人?”闻鹤会意,反问道。
闻鹤看到宗玚站起身,朝她点了点头。
“好吧。”闻鹤叹了口气,将虎子塞到小鸾怀里,“他们现在被关在哪里?”
“关在锦衣署私设的大牢之。”校尉回答道。
闻鹤心想那锦衣署的指挥使也是那晚的刺客之,为什麽不抓他?
不过她没有多言,只是默默的跟在宗玚的身後,出了宫,往锦衣署而去。
跟宗玚路前行,气氛是极其沉默且尴尬的。
闻鹤走着无聊,为了缓解尴尬,路上会儿跳到宗玚的左边,唤了句:“宗小将军。”
会儿跳到他的右边,又唤了句:“宗小将军。”
“宗小将军,宗小将军,宗小将军?”闻鹤连唤了好几声,只看到宗玚神色如常,还是如同冰封的雪原般冷漠。
闻鹤觉得有些无聊,也便没有再叫了,只垂着头默默地走着。
没想到过了会儿,宗玚忽然停了下来,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闻鹤被她有些温暖的手握住了手腕,惊,想要抽回手。
但是此时宗玚已经伸出了另只手,指尖在她掌心慢慢写下了几个字。
闻鹤虽然字写得丑,但笔画顺序还是认得的,更何况还是这几个简单的字。
修剪整齐的指尖划过掌心,写下的字字组织成句。
“有何事,便说。”
宗玚在闻鹤掌心写下了这句话,连标点符号都有,最後还画了个圈当作句号。
闻鹤立马抽回手,握住掌心,放到身後搓了下道:“我觉得无聊,便叫了叫,并没有什麽事。”
经他这麽说,闻鹤便不敢再叫了,只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後。
没想到走了没两步,宗玚又停了下来,伸手在闻鹤掌心写下:“去锦衣署趟便回来,若无聊,忍着便是。”
闻鹤只手被他抓着,觉得自己头顶上飞过了好几只呱呱叫的乌鸦。
你瞧瞧,他说的是人话吗?
不多时,便到了锦衣署的私狱之前。
岑雍早已候在门外,靠着墙,低头用拇指轻轻抚摸过手软鞭的鞭尾。
他挑细眉,看到了闻鹤和宗玚,精致俊逸的眉眼弯,笑了起来:“鹤姑娘,宗小将军,这麽快便来了?”
闻鹤警惕地看了眼这位指挥使,尽量让自己假装出认不出他来的样子。
宗玚点头,便停在了门外,没有再向前走去。
只闻鹤孤身人走到了岑雍面前,闻鹤有些疑惑,回身看了眼宗玚。
只见宗玚沉默地站在锦衣署门前,身後站着列挺拔端正的皇家禁军,正沉默地看着她的方向。
岑雍笑了下,将软鞭收好,戏谑地看着闻鹤:“宗小将军领着队人,总不能也进我锦衣署吧?”
“锦衣署并不归他镇国府管,鹤姑娘,随我去狱认认人,便可以出来了,不用如此不舍。”他调侃了句,便往前走。
闻鹤马上收回目光,随着岑雍往阴暗幽深的狱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