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夜莺还传递了什么情报?”裴司礼吐出口带血的唾沫,余光瞥见逄志泽藏在袖中的刀片——那是他在铁笼里拼死折断的半截钥匙。地牢里弥漫着铁锈与血腥混杂的腐臭气息,裴司礼被拷在潮湿的墙面上,铁链的晃动声与逄志泽微弱的喘息声交织成压抑的旋律。审讯官的皮鞭突然破空而来,在他背上撕开一道血痕。“最后一次机会,不说,就把你们喂沙暴!”裴司礼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却悄然瞟向逄志泽。只见逄志泽正用藏在袖口的刀片,一点一点割着捆绑自己的麻绳,动作细微得如同濒死的蝶翼颤动。突然,地牢外传来剧烈的爆炸声,整座建筑都为之震颤。“是苏锦!”裴司礼心中一喜,知道队友们的营救行动开始了。审讯官脸色骤变,抓起枪冲出门去。就在这时,逄志泽成功割断绳索,踉跄着扑向守卫丢下的步枪。“接着!”他将一把钥匙甩向裴司礼,自己则持枪守住地牢入口。钥匙在空中划出一道银色弧线,裴司礼奋力一挣,用牙齿咬住钥匙,艰难地将手铐打开。然而,就在他准备起身时,更多武装分子涌了进来。逄志泽扣动扳机,子弹却在关键时刻卡壳。一名壮汉趁机扑上来,将他死死压在地上。裴司礼抄起地上的铁链,如猛虎般冲了过去。铁链缠住壮汉的脖颈,他怒吼着发力,将对方狠狠甩向墙壁。但更多敌人蜂拥而至,子弹擦着耳边飞过。“走!”逄志泽从尸体旁捡起另一把枪,朝涌来的敌人疯狂射击,“我掩护你!”“少废话!”裴司礼一把拽住他,“要走一起走!”两人且战且退,终于杀出一条血路。夜色中,苏锦驾驶的越野车轰鸣着冲来,车灯照亮漫天沙尘。裴司礼将重伤的逄志泽推进车厢,自己翻身跃上车顶,端起机枪向追兵扫射。沙漠的夜空被炮火映得通红,越野车在沙丘间飞驰,扬起漫天黄沙。逄志泽靠在裴司礼肩头,意识渐渐模糊。“谢了兄弟”他的声音越来越弱,鲜血不断渗出车座,裴司礼紧紧按住他的伤口,冲着对讲机嘶吼。“苏锦!开快点!”黎明的曙光刺破云层时,越野车终于冲出了敌人的包围圈。裴司礼抱着昏迷的逄志泽,看着东方渐亮的天空,心中暗暗发誓。“阿宁,我答应过你要好好活着,这次,我也要让你哥哥活下去。”医院变战场!特工为爱血拼,从通风管道到停车场的极限厮杀苏锦开着车,驶向最近的医院,裴司礼抱着奄奄一息的逄志泽冲进医院大厅。医院大厅的白炽灯刺得人睁不开眼,消毒水的气味混着逄志泽身上的血腥味,让裴司礼胃部一阵抽搐。他抱着人冲向急诊台,作战靴在光滑的地砖上打滑。“医生!救人!”护士们推着担架床匆匆赶来,裴司礼却死死攥着逄志泽的手不肯松开。直到麻醉师一针镇定剂推进静脉,逄志泽绷紧的身体骤然放松,他才被强行拉开。急诊室的门在眼前轰然关闭,裴司礼踉跄着撞向墙壁,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掌心被铁链勒出的伤口正在渗血。“阿礼!”苏锦举着沾满沙尘的卫星电话冲进来,“总部刚截获密电,袭击我们的武装组织和当年实验室的人有关联!”话音未落,裴司礼已经揪住他的衣领。“为什么不早说?!阿宁的死和他们是不是也有关系?”苏锦被勒得脸色涨红,却死死盯着他的眼睛。“现在不是算账的时候!医院外围出现可疑车辆,我们必须——”尖锐的警报声突然撕裂空气,玻璃幕墙外,三辆黑色越野车呈扇形堵住出口。裴司礼透过窗户,看见副驾驶座上的人举起望远镜,镜片反光正好对上他的视线——是地牢里审讯官那道蜈蚣似的疤痕。急诊室的门突然打开,浑身是血的护士跌坐在地。“他们他们从通风管道进来了!”裴司礼瞬间拔枪,却听见身后传来心电监护仪刺耳的长鸣。逄志泽的手术还未结束,而敌人已经兵临城下。裴司礼将枪上膛的声音在寂静的走廊炸开,他把苏锦拽到身后,眼神冷得能淬出冰。“守住手术室!”话音未落,通风管道传来金属扭曲的声响,三枚催泪瓦斯轰然坠地。白雾弥漫的瞬间,他侧身翻滚避开烟雾,抬手两枪爆掉两个持枪者的膝盖。“老规矩,留活口!”苏锦的战术刀擦着裴司礼耳畔飞过,精准钉入暗处狙击手的手腕。裴司礼借着混乱冲进走廊尽头的消防通道,却迎面撞上审讯官戴着防毒面具的脸。对方甩出的匕首划破他的脸颊,血腥味在口中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