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神魔
殷顾淮看着远处的黑暗暗道失策,因为身处人间加上身体没有完全恢复便没有施展结界,现在被凡人偷听了。
苏清棠:“怎麽办?小秦会不会现在就去了?”
殷顾淮拉着苏清棠进屋穿好衣服後:“我们去找齐叔说下事情缘故,虽然对他……”
後面的话没有说,但是苏清棠也知道,本来高高兴兴等着儿子回来娶妻,现在儿子没回来,甚至还有可能在外面已经有了另外的女人,同村子的人帮着隐瞒,这得有多寒心?
“要不,我们先不说?先把秦沁源找回来再说?”苏清棠也不想伤害齐叔,而且这事情不是没有定论吗?万一,万一是他们猜错了呢?”
说话间外面再次传来响动,然後就是一阵狗叫,随即每家每户都差不多都被吵醒了,亮起了微弱的烛光。
殷顾淮拉着苏清棠穿好衣物往外走,就看见衆人聚集在原本秦沁源的新房门口,齐叔手指指着其中一个青年道:“你要干什麽?这是我儿媳妇的房间!”
地上被狗咬住衣服的男子苏清棠有印象,是那个调侃自己长得漂亮的,路上也会用露骨的眼神看着自己。
“我知道啊,你儿子不是不在家?”
“你这个混小子,我打死你,”这话刺激到了齐叔,齐叔拿过一边的锄头就朝男子挥过去。
衆人赶紧上前帮忙拉开。
慌乱中男子脑袋还是被砸破了一个口子,伸手摸到自己的血,男子叫嚣道:“你打死我?哈哈哈,一个连自己儿子成了别人赘婿都不知道的爹,有什麽用?”
“秦沁源长相还不错,既然第一口齐如恒不吃,那可不得浪费了?”
男子被人拦住,只能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齐叔眼看就要晕过去,殷顾淮暗暗施法护住:“齐叔,事情还没有定论,不要太激动,你身体不好!”
苏清棠附和道:“是啊,别听别人胡说。”
男子别过头:“是不是胡说在座的很多人都知道,你以为为什麽对你家那些腊肉没兴趣?”
“因为我们已经吃过更好的了。”
齐叔顺着男子的目光看向其他人,人群中有不少人不敢直视齐叔,都别过眼神。
这还有什麽不明白的?
秦家父母也是一副天塌了的模样,苏清棠手疾眼快拉住:“冷静,冷静啊。”
齐叔缓了缓:“小秦不在房间里面?你和她说了?”
男子倒是诚实:“没,我刚来就遇见狗了。”
“小秦给小殷夫妻俩送吃的去了,”秦母看向苏清棠。
苏清棠低下头就被殷顾淮抢过话:“我们进屋说吧。”
然後看着周围村民,当着他们的面把地上的水桶中的水凝结成冰再隔空用力握碎,威胁道:“事情没有定论,希望各位管好自己的嘴!”
然後不管其他人把齐叔和秦家父母带进屋内。
三位父母坐在椅子上,旁边是燃烧落泪哭诉委屈的烛火,齐叔擦了擦眼角的泪:“小殷,小秦是去小恒在的地方吗?”
齐叔不是傻子,在男子叫嚣的时候很多事情突然间就想通了,为什麽他儿子寄的东西回来这麽及时?价值不菲,为什麽说好的婚礼一拖再拖?为什麽这群村民会多方照扶自己,桩桩件件都有迹可循。
“应该是,对不起齐叔,我……”苏清棠咬着嘴唇认,如果不是她好奇,殷顾淮不会特地掰开来给她讲,更不会被门口的秦沁源听到。
秦母拍着苏清棠的手:“乖孩子,不怪你,这都是命。”
“不过,能不能麻烦你们带我们过去,我怕小秦想不开,”
殷顾淮本来也有这个意思,“那明天我们出发?你们今晚……”
“可以今晚吗?我们一群老头子没什麽要收拾的,早点过去我们可以多点时间找到小秦,”秦父开口。
殷顾淮想了想答应了。
齐家门口,殷顾淮变幻出一辆马车,如果苏清棠还有记忆的话,就会发现这匹马车和重渊身边的侍卫是一样的。
“上去吧,我赶车,你们可以多睡会,”殷顾淮说。
齐叔三人也没有推辞,本来就是劳烦别人,再给殷顾淮添乱就不值当了。
殷顾淮本来也想着让苏清棠进去,可是苏清棠摇头抱着殷顾淮说要陪他,然後二人就坐着赶车了。
一路平稳地到达了丰源县外正好已经白天了,,殷顾淮刚一停,车里的三个老人立刻醒过来:“小殷,到了吗?”
“嗯,小心,”殷顾淮帮忙一个一个扶下来。
再过几百米就是丰源县的地界了,殷顾淮收起马车:“前面就是丰源县了,进去之後先问问看小秦在哪?她昨晚刚来,应该有人有印象。”
“嗯,”三个老人齐齐点头。
看着老人急不可耐的样子,殷顾淮不放心,又再次叮嘱:“两个时辰後,不管有没有找到小秦或者小齐,就在县门口的茶棚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