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麽大度的吗?
感受着身後传来的热意和泪意,苏清棠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麽面对殷顾淮,只好帮忙擦干眼泪哄道:“好了好了,我有空帮你打他们?”
她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啊……
就以为是过去拿东西,反正,殷顾淮不也盘着吗?
话说,这护心鳞她是不是忘记了什麽……
“啊啊啊啊……”
殷顾淮还在抱着自己哭。
苏清棠索性甩来其他想法:“哦哦哦,我的错我的错。”
“那你还要我吗?我没有龙珠了,等我再修炼修炼,”殷顾淮捂着自己心口,召唤出来的只是龙珠残影。
苏清棠看着他重复的动作,心中无奈,拉住殷顾淮的手:“别试了,在我回答你之前,你能不能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你说。”
“你真的喜欢我吗?不是因为水镜中的感情驱使,也不是因为我爹的恩情,更不是因为宝姝公主伤了我的愧疚。”
那种不纯粹的感情她不要,或者说,还不如直接绝了自己这种念头。
殷顾淮歪着头看苏清棠:“为什麽会这麽问啊?”
“哎呀,是我问你,你能不能好好给我一个回答!”
这人怎麽生着病还这麽警惕?
“我从小时候就喜欢你了,在襁褓里面软软的,还没有会走路差点把自己牙磕坏了,在学宫里面大闹,还把夫子的胡子烧了……”
殷顾淮掰着手指细数苏清棠刚来时候的一系列罪证。
……
就是说,大可不必这麽门清好嘛?
“停停停,这些都是坏事,你喜欢我,”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後面的话苏清棠没有说出来,猛地想到後面殷顾淮小小年纪好像就去随军了。
“我喜欢啊,”殷顾淮眼睛亮亮地,“这些都是我在军中坚持下来的理由。”
“夫子说,大丈夫要顶天立地,保家卫国,更何况我是应月城太子,是大燚朝最坚固的屏障。”
苏清棠还是不理解:“为什麽?你完全可以……找别人去,或者培养一波属于自己的人啊?”
多少的太子都是身居高位,招揽英才为自己所用,而从军中这种地方杀回一条血路的更像是王爷这些。
殷顾淮不舒服地摇摇脑袋:“我之前和你说过啊,保家卫国,我虽然是太子,底下人做的是不算是我做的事,只能是我有眼光,懂得发掘可造之材。”
“我想要娶你在丞相府那一关就必须拿出实战成绩来,文的话再也没有人比丞相更厉害了,武的话可以试试看。”
“丞相夫人就是武将,我觉得这条路行得通,”殷顾淮说着说着语气低落下来,“可是,我没有想到最後事情会变成这样。”
“什麽都没了……”
看殷顾淮又有要哭的节奏,苏清棠急忙转移话题,“就因为这个,那曦德陛下,皇後娘娘还有宝姝公主肯吗?”
殷顾淮:“为什麽不肯?龙本来就比较抗造啊,小时候我和其他龙族打架龙鳞还曾经被拔掉呢!”
“不过对方也没有捞到好处,他牙掉了,补不回来,哈哈哈哈哈哈。”
“糖糖,你能不能试试喜欢我?”殷顾淮笑完之後还是那个表情,不过很明显地看出和之前不一样,莫名带着一股悲伤。
“我,你让我想想,”苏清棠低垂眼眸,这些事情她完全不知道。
如果说是刚来那会,她确实无法无天,她是社畜穿过来的,每天几乎都是天没亮出发去赶地铁,然後乘坐最後一班公交车回去。
来到这边一是无法接受她好不容易攒钱可以买自己的小窝的时候居然重开了,二是她不知道如果家人发现自己心智早熟怎麽办?
是,她可以假装,可是能当丞相的人脑子会差到哪里去,她不敢赌。
可是,她好不容易熬过人生二十多年一下子重开有些让人难以接受,加上学宫里面一群愚蠢的,所以,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
好在丞相是真的疼爱自己,丞相夫人更是请了教书先生在家,後面再大点发现自己有心疾,就更少出门了。
有吃有喝还有的住,这日子直接把她的咸鱼属性激发出来了,根本没有想过自己居然在殷顾淮的心中留下难以磨灭的一笔。
他甚至为了这一笔付出了这麽多年的努力。
头疼让殷顾淮有些昏昏欲睡,头时不时一点一点:“糖糖,我要睡一会,你能不能不要离开,我真的好难受。”
或许以为是在自己的梦境中,殷顾淮摆脱那些带来荣誉的身份拉着苏清棠的小指撒娇。
苏清棠感受着依旧灼热的体温想着等等估计还得换水,然後通知人过来帮忙,大燚朝就这一位太子殿下。
“你不後悔吗?这麽多年……”
“初心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