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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夜小说>穷凶极恶是成语吗 > 第22章(第1页)

第22章(第1页)

全乾京所有灯火似乎都流转进了这双眼睛里。一时间,祁染有种脑袋一空的感觉。“对。”男人笑了起来,对他伸出手,“我带你走。”祁染茫然地搭住那手。手心触碰到那只手的瞬间,祁染第一感觉到的是一股凉意。凉,但不冰冷,有点像雨水滑过的玉石,凉丝丝的,但挨着温暖的东西,很快也就变得暖融融起来。男人五指牢牢箍住祁染的手,微微一用力,将祁染扶了起来。祁染冻得太久,站起来时一个趔趄,那只手又顺着祁染的手肘飞快地握住他的腰,扶了他一把。指腹按在侧腰上时,隔着衣服,祁染都能感觉到细细的指骨压紧箍进了他的腰腹,惹得他腰上一痒,后颈顺着爬上一股酥麻,一直没入发根。这人的手劲儿不小,祁染模糊想着。“又湿透了。”一句轻轻叹息,裹挟着一股淡淡清香袭来。祁染眼前一黑,随之而来的是周身一暖,一件轻柔但密实的大氅披在了他身上。祁染大脑又卡壳了,哑口无言了片刻,“谢谢你啊。”这个季节还带大氅吗。不过算了,晚上确实很冷。正好,冻死他了。男人瞧着祁染脸上变幻莫测的神情,不知何时一根手指微微屈起压在唇前,轻轻笑了起来,眉目尽是愉快之色。他一笑,祁染又看呆了片刻,正好借机仔细打量了一下对方的模样。这人穿着一袭黛青衣裳,走线细密,可见用料不俗。外裳外,顺着肩头松垮垂着一层半搭月白云纱,缀着玉珠银线,没有完全罩在身上,而是半披于后背,自然垂落,腰间恰到好处地悬着丝绦与腰佩,霁月光风般的清逸。又见他鸦黑的长发斜挽,用一羊脂玉扣松松拢成一束,顺着右肩颈弯,随意又柔顺垂搭下来,轻快自得。这身穿着打扮非富即贵,不是寻常人,祁染暗暗心想。西乾自有一种怡然淡泊的风流,虽然男子成年按规矩来说要束冠以示人,但年轻贵族男子私下出行时,不乏这样闲散随意的打扮,也不算什么惊世骇俗的事。男人见祁染不说话,微微偏了偏头,一缕发丝顺着清美的脸颊无声滑落。“银竹院,不去了吗?”“去!”祁染赶紧答应,踉跄走了几步。看着不像是坏人。是也没法了,比起在这儿冻死,他更愿意碰碰运气。他大论文还没弄完,如果能回到银竹院,说不定能找到回去的办法。之前两条腿已经快跑断了,又受冻这么一遭,走路更不利索了。男人的手又伸了过来,牢牢把住祁染的小臂,稳着他走。祁染有点难为情,但看见面前人没说什么,只是垂眸这么扶着他,心里松了口气,感激对方体贴。那只手贴着他的小臂,他没话找话,“你叫、呃,这位公子,如何称呼?”男人微微侧颜,安静地看了他一眼,眼神转向一旁,没有很快回答,“你不认识我?”祁染先是一愣,随后心道自己太莽撞了,无端惹人生疑。看他身份不是普通人,一个腰牌就能把刚才的人吓成那样,应该是这儿有名的人物,难怪他会这么反问自己。但那双眼睛又转了过来,带着柔和之色,一手持伞,一手扶着他。雨势渐大,顺着伞面,滚珠似地落下,垂下一圈透明水帘。周遭的一切都被隔绝在这道晶莹屏障之外,连车马经过的声音似乎都因为雨水不断淡却。雨幕之下,只有二人,再瞥不见其他。“知雨。”男人笑了,声音混杂着淅沥雨水,“我叫知雨。”“知雨。”祁染学舌似地重复了一遍。两人撑着同一把伞,穿梭在雨夜中。祁染想了半天合适的称呼,“知雨公子,您知道银竹院?”“唤我知雨就是了。”知雨牵引着他到停在街角的马车前,“我既说要带你走,自然是知道的呀。”祁染发现这人说话也和他的神态表情一样,非常的柔,但不是阴柔的柔,而是一种让人如沐春风的舒适感。就像他垂在肩前的那一束长发似的。也许是被大氅包裹着暖和了一点,祁染的脑子开始东想西想。临到马车前,他又有点犯怂了。他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除了语言互通,和去了国外也没区别了。只要有个有心人想骗他,准能骗得他裤衩都不剩。这要是在现代,有什么事他还能报个警。可这是古代,发生点什么他直接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知雨先上了车,对他伸出手。祁染站在原地,有点犹犹豫豫地开口,“知雨公子,你真的知道银竹院在哪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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