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厉害,我还以为会认不出来。”
随后朝路夕反应过来,自己说了蠢话。
一共就只剩两个人了,云扶雨说什么也不能分不清他和朝晖。
朝路夕补救:“我是说,我没什么辨认特色。”
云扶雨摇头:“其实还挺明显的。”
不知道朝路夕的精神体是什么,但云扶雨隐隐觉得,肯定是一些脾气很好的生物。
朝路夕:“这、这样吗,嘿嘿。”
云扶雨的手好软哦。
朝路夕感觉脚下都轻飘飘的,恍惚地傻笑着走到一旁,丝毫没注意到有人在死亡凝视他。
最后一个人走近。
云扶雨本想掀起眼罩,可被朝晖轻轻按住手背。
朝晖牵起云扶雨的手,俯身。
手背上感受到一点轻柔微凉的触感,有些痒,轻飘飘地一触即分。
云扶雨:“。。。。。。?”
阿德里安不悦的声音从身旁传来。
“喂,干什么呢。”
云扶雨掀起眼罩。
朝晖站在他面前,一只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托着他的掌心。
优雅的吻手礼结束。
朝晖冲云扶雨笑了笑,不紧不慢地直起身,这才松开云扶雨的手。
游戏总算结束了,云扶雨轻而易举地分辨出了所有人。
他松了一口气,站起身,准备去洗手间。
等他回来,就解开限制环,就去找朋友们坦白身份。
阿德里安叫住云扶雨:“等一下。”
云扶雨:“什么事?”
阿德里安手站起身,手里端着一杯酒。
“游戏时间结束。正好今天人多,有一件事,我要说清楚。”
云扶雨转身就走:“那你继续说。”
随着宴会结束的时间越来越近,云扶雨越来越忐忑。
脑子里反复措辞,预演坦白身份时的情况,没空搭理阿德里安。
阿德里安没拦他,反而转身走向侍者。
没等云扶雨走上楼梯,突然——
所有人同时听到一阵毫无规律的铃声。
穿透力极强,极度吵闹,简直称得上魔音贯耳!
大家同时烦躁地抬头看去。
神经病啊,谁在摇铃铛?吵死了!!
阿德里安把一个银铃高高举在手里,像一个极其差劲的打击乐器演奏者一样,一边走,一边随心所欲地用力摇铃。
那个银铃,本来是侍者用来吸引全场注意力的道具。
本该悦耳清脆的优雅铃声,在他手中成为了强劲的噪音来源。
其他人一脸茫然,喝酒的打牌的人群全都暂停,看向阿德里安。
这是要干什么?
阿德里安大步走到了场地中间,环顾四周,确保所有人都注意到这个方向。
包括已经停下脚步的云扶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