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怎么做,笑意中都有些苦涩。
“看不见你就安不下心,还是想来找你。”
谢怀晏已经很多年没笑过了。
十几分钟前,他在客房中对着镜子练习笑容,把自己伪装回七年前的样子。
这样,云扶雨才不会觉得陌生。
谢怀晏弯着眼睛:“我睡不着,想进去坐坐,可以吗?不会打扰你休息。”
“可以倒是。。。。。。可以。”
云扶雨回头瞥了一眼室内,又看了看谢怀晏,认真地说:
“就是现在可能有点挤。”
谢怀晏跨进门,和室内齐齐望向他的三双眼睛对上视线。
谢怀晏:“。。。。。。”
谢怀晏开始后悔,他怎么就没杀了这几个对云扶雨心怀鬼胎图谋不轨的人。
现在,恰好每人都能分到一个墙角。
云扶雨实在不想看到四个人在自己面前站一整夜,让他们要么回房间,要么抱着被褥来打地铺。
四个人全都选择打地铺。
趁他们回房间,云扶雨翻窗出去,到了刚才有异常动静的草丛边。
他蹲下身,刚要伸手拨开草丛,一道金色的影子抖了一下,“嗖”地一下从草丛里窜到树后。
云扶雨:“。。。。。。”
云扶雨站起身,他赤脚踩在草地上,并未遮掩脚步声,慢慢走向树后的方向。
“我看见你了哦。”
树后窸窸窣窣了一阵,归于安静。
云扶雨蹲下身,再次拨开草丛,让那抹金色露出来。
金乌缩成一团,把鸟头藏在自己的翅膀下,肉眼可见地发抖。
它保持着这个别扭的姿势,像是在挡住什么。
云扶雨抱起金乌,察觉它抖得更厉害了。
“怎么回事?”
云扶雨动作轻柔地展开金乌的翅膀,像展开一个被攥紧的纸团那样。
直到这时,他才看清楚。
半边的翅膀上,金羽七零八落,简直像是被拔光了一样,露出羽毛覆盖下带伤疤的皮肤,极其狼狈。
云扶雨动作顿住了,半天没回过神。
金眼睛湿漉漉的,鸟喙还叼着一根新生的尾羽。
它和云扶雨对上视线,一下子反映极其激烈,眼睛里滚出大颗大颗的泪水,拽着羽毛就要往下拔,喉咙里发出凄厉泣血一样的哀鸣。
金乌简直像疯了一样,像是和那根羽毛有深仇大恨,哪怕拔羽毛很痛,也非要拔下来不可。
云扶雨立刻按住它。
“等等!”
金乌低着头,不敢看云扶雨,慢慢松开了鸟喙,可滚烫的泪水砸在云扶雨手上。
在寒凉的夜风里,金乌的眼泪有点太过滚烫,在手心里要烙出一个殷红的圆圆的印子。
作者有话要说:
爱人如养花
阿德里安自我认知:没养好,最后导致花没了,从此再也不敢乱戳
酒唔贰⒈⒍灵贰⑻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