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是我眼花了吗,树冠顶上是不是有一个人?】
【哪里啊,我怎么没看见】期凌灸斯6衫7山邻
【你等一下,等那个近景镜头移过去】
【就是右上角那里!】
【我靠,真的有人影!】
世界树发着白光的树冠简直如同一大片巨大的云海,钟声回荡,簌簌风声穿越枝叶间而过,沁人心脾。
在那云海之中,一个散发着白色微光的轮廓安静地立于其间,似乎在眺望远方。
似真非真,似虚非幻。
那抹白光极其模糊渺远,像是人影,可镜头一晃动,又有点像幻觉。
【好像也不是人影,形状是不是不太对】
【怎么不对,都能看见头部和肩膀】
【可还有的角度不像啊,是不是世界树附近的光带来的错觉】
【我靠,你们看另一边,怎么还有一个!这个肯定是人影!】
在世界树树冠的遥远另一端,有一个小黑点晃了晃。
那似乎是个人影,仿佛刚刚睡醒,茫然地支起身,左右环顾。
他原本陷在树冠里,隐于白光,以至于没人看见他。
可他这么一动,黑色的衣服就格外明显。
【!!这不会是反抗军的人吧!】
【我就说,星舰里没人,附近也没人,原来他们是去世界树树冠上了!】
【等一下,他们怎么上去的??】
【爬上去的?】
【你们怎么就突然默认了世界树是能爬的。。。话说世界树有实体吗?】
【这谁知道啊】
摄影师回过神,额头上都要冒冷汗了。
谢筠和摄影师双双看向军方的精神力者,请示还能不能继续拍,要拍应该拍哪些。
阿德里安只是望着世界树的方向。
他神情专注,微微仰头,绿眼睛中倒映着世界树清亮的影子。
不知为何,记者无端觉得,这种眼神简直不是在看世界树,而是在看某种更重要的存在。
。。。。。。就像是看着爱人一样。
阿德里安说:“什么都不用掩饰,照常拍。”
摄影师便照做,依旧按照原本的角度直播。
于是,所有人都看到,世界树顶上那个人影环顾四周,慢慢站起身。
镜头始终处于极远的角度,人影在画面中,就像是雪地里的一只小蚂蚁。
哪怕观众将画面放大到最大,最多也只能看到那个人影是黑头发。长发束在脑后,身形纤细。
他好像是误入了神明领域的人类祭品一样,神思恍惚,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时何地,在原地停顿了好一会儿。
他试探着往其他方向走,可似乎是在原地打转,没走多远又回到最开始的地方。
镜头在拉近。
画面中的人逐渐放大,从芝麻粒大变成墨点那么大。
【急死我了,到底是谁啊,再近点再近点,这样看不清】
【刚才要是转头角度再大点,就能看见侧脸了】
可就在人影超越墨点那么大时,画面陡然一花,视野中只剩下白光,再也没法更近一步。
摄影师还以为设备坏了,慌里慌张地拉远镜头,结果发现画面又恢复了。
难道这是世界树的某种限制?
总之,人影最多也就只能放大到这么大了。
只有模糊的身形,看不清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