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些女子干的?”萧沐低声问道。
“不会的,她们的棺木上有拘魂阵。”那又是什麽能做成这种事情?刚到建邺镇外的时候遇到的那场冥婚,那女子死得很是不甘心。可是她的魂魄被拘在那一亩见方之地,根本就不可能来到这里做出这样的事情。
周玄之想要在男人的身上找到点什麽,可惜他的身上没有其他什麽气息。
周玄之看着周围的人的神色,确实是有几个面色不是很好,但这也不能说明什麽,“我和师弟去探查那些女子在死前究竟遭遇到了什麽,麻烦你去调查这男子的身份。”
“好。”
各地的冥婚都不太一样,有的地方就是两具尸体八字相合同葬一处,有的地方是嫁娶一方小小的牌位。而这个地方却是残忍太多,竟是要活人殉葬。
建邺镇的人也知道这种事情太残忍,关于冥婚的事情,没有人愿意给两个面生的人透露太多。
师云州多问两句,就被骂了个狗血淋头。周玄之也差不多,不是骂他就是人都散开了。
被骂的师云州面色极差,他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就被周玄之拦着。看到师兄警告自己的眼神,他心虚道:“我没想害他们。”
周玄之叹了一口气说:“你觉得出了这种事情,建邺镇的百姓都不能置身事外。”
是了,看他们配冥婚的熟练程度,绝对不会只干了几天。事情这麽久,他们困了这麽多的魂魄在这里,天道不会放过他们。
一天下来,一点什麽都不知道。
回到小院,没有看到和萧沐,也不知道他那边还顺利吗?
“要不然找人把她们的墓挖了吧,正好还能破坏拘魂阵送她们如轮回。”师云州看着街上回家的人,忽然想起年幼在街上流浪时,那些将自己女儿送入青楼这种魔窟的父母,他们的脸上不见悲痛,反而开心地数着刚刚到手的钱。
刨坟这种事情天虞山的弟子是做不得的,周玄之想了想也确实是想到了一个地方,“棺材铺应该能等到我们想要的答案,我们明日便去那里蹲守。”
“这建业镇大大小小的棺材铺应该有不少吧!”蹲守哪一家才能蹲到答案啊,不对,能弄得起冥婚的,应该都是不差钱的人家,要是这样算的话,就没有几家了。
“所以我们要蹲最大最贵的那一家。”师云州看着周玄之,“但是我们也不能保证马上就会有答案吧!”方夏深说这边有自己想要的线索,到了建邺镇都四天了,关于师父的事情,一点都没有发现。还有管这里的冥婚乱象。
能配冥婚的都是些年轻还未成亲的人,这有钱的还没有成亲的年轻人,应该也没有几个吧!
周玄之指着昨天出事的那个方向说:“我们不是已经感受到了这雾中的种种怪异了吗,这里的人可受不得这样的雾气。”
是啊,一次两次还好,这都一年了,这里的人就算不死也要被病痛折磨的脱一层皮。
这边已经决定明日去处的两个人终于等来了萧沐。
看到萧沐满头大汗的样子,周玄之为他倒了一杯水。三人坐在院子中央的圆桌旁,听着萧沐的讲述。
“此人姓汪,名叫汪久良。家中有三女一子,还有老母亲要奉养。平日里全靠他与妻子赚些辛苦钱,日子清贫的很。可是一年前他的大女儿嫁人了,说是嫁到了外地,不能常回来。所以近一年来,邻居都没有见到这大女儿。”萧沐说。
“让邻居觉得奇怪的是这大女儿嫁人可没有给邻居发什麽请柬,还是大家长长时间没有见过她出来干活,问他们夫妻,他们才说女儿嫁到了外地,不能常回来。可是这麽长的时间了,也没有听着两口说女儿的近况。”
“一年前他们的儿子生了重病,没钱治。後来大女儿“嫁人”後,他们才请来了大夫,给小儿子抓药。邻居怀疑是他们把大女儿卖了。”
“王久良死後,他的妻子是什麽反应?”周玄之问道。
萧沐也不知道该怎麽说,组织了好一会儿语言才道:“好像是疯了,她一会儿大哭,一会儿说什麽‘对不起,家里穷’总之不太好。”
“其他人呢?”
“家中的老太太当场就昏死过去,两个女儿也哭得跟个泪人似的。儿子就呆呆地站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麽,总感觉他好像是知道什麽。”萧沐回想那个孩子的状态。
“你们发现了什麽?”萧沐说了这大半天,也没见这两人说些什麽情况。闻人锦程自然是要问一问的。
两人相视一眼,随後是周玄之说:“这里的人警惕性很高,我们明日打算到棺材铺看看。”
萧沐点点头:“也只能如此了,但我总感觉这里的事情并没有那麽简单。”
就单单那个诡异的雾,周玄之和师云州这两个金丹後期的人携手都办不到,想来这背後还有高手。萧沐现在有点怀疑方夏深的目的,不过师云州现在是幻海的少主,幻海也不会让自家少主死在建邺镇吧!
看到紧锁眉头的周玄之,萧沐就知道自己的猜测没有错,他不知道这里究竟有什麽东西值得这两人这麽卖命的去调查。不过越是危险的事情,它的情报就越有价值。
这件事办成了,自己也就不算是白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