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索地说了这些话,容晏便知道是她做的手脚。
他以为徐有容三人是纯属看他不顺眼,才有由此针对,现在看来是受人指示。
要不然也不会来旁敲侧击的打听他的家世背景。
只怪人心难测,没有早生防范。
小师妹声嘶力竭控诉,除了宗主之外的长老都赶了过来,唯独师傅在闭关,师姐尚未归山。
他也受了伤,不比玲芳好多少,加上惊吓,双只胳膊都被烧伤了。
承善真人只是扫一眼,道:“先带去药王谷。”
一番查探下来,容晏不仅有内伤,外伤之馀还添了新伤。
浑身上下各处伤口,药王的手下亲自诊治,才将养好大半。
未等彻底痊愈,就被关进了戒律堂。
事发当日,碧落真君,琼玉真君接连赶到,事先查看铃芳伤口,的确有摔伤碰撞的淤青。
再有徐有容徐有若充当证人和口供,一时之间难以分辨。
铃芳日日哭丧着,“小师弟好狠的心,他想杀了我。”
承善真人最重视门规,却不是黑白不分之人,事情还未查清楚之前,是不会动刑的。
双方各执一词,总有一方说的是真话,既然谁有理由,那就要看证词是否站得住脚。
小师妹有人证,物证,怎麽看都是容晏谋杀未遂。
他被关在戒律堂里,看守的人不给他饭食,只给一碗清水,要将他实情吐露干净。
“藏经阁里到底发生了什麽?!”戒律堂有十几道刑法,古往今来甚少啓用。
如今为了审问一个入门不到半月的小弟子,竟动用了刑具。
看守之人也不敢下狠手,只是鞭打其腿部,收敛了气力,刺痛但不致命。
他跪在地上,死死咬住嘴唇,拼命不让眼泪下落,“我没有杀她,更没有放火。”
“她在撒谎。。。。。。”下唇被咬得泛白,容晏几乎只剩半条命,“是她想害我。。。。。。”
不忍再打,看守的人还在凌厉逼问,他愣是不吭声,绝不承认谋害一事。
“还不肯说实话?”
冷鞭上有倒刺,只是一摸都刮手,一鞭子下去,容晏疼得趴在地上,半天都起不来。
“我。。。。。。没有。。。。。。杀她。。。。。。”
“恳请。。。。。。诸位长老明察。”
两眼一闭,陷入昏厥。
问不出实情,碧落真君与琼玉真君继而问责于小师妹。
玲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泪眼汪汪,“弟子不敢撒谎,师父师母一定要为徒儿做主。”
容晏至此已被关了一日,他被疼醒,竭力爬起来,看着已被包扎好的伤口,一瘸一拐爬起来。
戒律堂供奉着历代先祖,供桌的沿角锋利,他奋不顾身地撞向,生生把伤口给撞开,闷响声过後,身子不可控制的後仰倒地,倒在蒲团上。
短暂昏迷过後,他力竭爬起来,不要命地撞击。
直到头破流血,肺腑被撞得生疼,手心结痂的伤口破裂。
他脱力倒地,如释重负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