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快放开殿下——”
侍卫们如临大敌,纷纷拔出刀剑。
亮花花的刀影闪瞎了笨笨的眼睛。他摔在地上,刚想爬起来,又被一个侍卫给踩在脚底。
他是狼,不是狗,凭什麽被踩在脚底!
笨笨生气,张嘴咬了一口侍卫的脚,侍卫吃痛,收回脚,笨笨找准机会,立马跑回容晏身边。
太子被掐住两眼翻白,脸部憋出了青紫,吃力地摆摆手,示意侍卫们退下。
侍卫们不敢冒险,手持宝剑,退出了宫殿。
“一定是你蛊惑了师姐,所以才会受你的欺骗!!”容晏气昏了头,开始口不择言起来。
“我。。。。。。没有。。。。。。”太子有口难言,眼前之人明明只是个道基修修士,却浑身散发着天然肃穆的威压。
“我。。。。。。也是。。。。。。”
被逼的。
可无论他如何逼问,太子有口难辨,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要被他掐死的时候,听到房内一声极为痛苦的闷响传来。
脖子被禁锢的感觉褪去,仍有挤压感残留,只觉喉间干痒,止不住一阵咳嗽。
咚地一声,太子摔落在地。
侍卫们冲上前来,“太子没事吧?”
“属下失职,还请殿下责罚。”
院子里稀稀拉拉跪了一大片人,太子处在劫後馀生的惊惶中,咳得泪水涟涟。
有眼力见的小太监尖声道:“快传御医。”
太子被侍卫擡了出去,笨笨站在院里,叉着腰,瞪着他们离开。
这边的容晏矗立在门外,在听到一声问情落地的响声後,急如风火只身闯入房中。
推开的门扉砸出闷响,碰到边框,惯性地又弹射回去,恰好关上了房门。
笨笨回头,适时看到这一幕。
关门了欸,正好,他再去锁上,旁人别想打扰。
说干就干,笨笨摸索一阵,不知从哪儿找出一套钥匙,咔哒上了锁。
掂量着钥匙,狼爪子下去,碎成了三块。
笨笨往草丛一扔,跑出去玩了。
“师姐,没事吧?”他进了房间,看见林月姚趴在床边,咯出一口鲜血。
问情失落在地,她伸手去捞,以为她要寻短见。容晏上前一脚将问情踢开。
他这一脚将问情踢进了床底,听见问情骂得难以啓齿,林月姚更要下床。
“师姐——”他一把将人抱住,死死抱着,害怕的同时,又有一股难言的兴奋萦绕心头。
“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鬼迷心窍答应公主。”他的下颌靠在她的薄肩上,感受她滚烫的体温。
“撒手。”林月姚不习惯被人这麽抱着,皱着眉,一拳往他腹下砸去。
容晏闷哼一声,双眉扭成一团。
林月姚心里生他的气,要不是因为他,自己差点走火入魔,还好她定力好。
“打吧打吧,打死我也不会放手。”他闭着眼睛,惊觉师姐没有推开他,忍着疼,十指蜷缩着。
林月姚不会撒娇,于是反复捶打,容晏一声不吭的受着。
有好几拳,林月姚自己都觉得过分,可後腰的那两只手却越来越紧。
“你还要抱到什麽时候?”
“我不管,我就要抱着师姐,师姐要是生气,就打我吧。”他开始撒娇,恢复成以往软软糯糯很好欺负的样子。
以前的林月姚还会吃这一套,但他现在长大了,撒起娇来浑身散发着诡异之感。
林月姚忍不住开口,“你是小孩子吗?”
“师姐说是什麽就是什麽,我就算是飞鸟,虫鱼,什麽都可以。”他的声音愈发小,“只要师姐别生我的气。”
林月姚觉得好气有好笑,自己什麽时候生他气了,什麽时候找她不可以,偏偏要在她打坐的时候。
“你现在可以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