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货币用不上,灵石在哪里都行得通,林月姚掏了房费,挑了两样像样的雅间,就此住上几日。
俩人的房间相连,价钱昂贵,隔音甚好。
房间外一丝风声都听不见,洗漱过後,上了床。
容晏躺在床上,不知道隔壁的师姐此刻正在做什麽。
屋内散发着馨香,酒馆的人用香料涂满了墙壁,香味萦绕房间,不知不觉闭上眼睡过去。
隔壁的林月姚坐在桌边,正与一只传音纸鹤对话。
玄通真人的话音从纸鹤里传出来——
“出门在外,一切都要小心谨慎。现在天气渐热,日头也毒辣,该添衣就添衣,切莫贪凉。”
末了,传音纸鹤又说:“看顾好容晏,考核的事情让他不必着急。”
林月姚附耳倾听,听见:“不用担心为师,为师一切都好,就是你们不在身边,难免冷清。”
“劳师父挂心。”她回了一句话,加持过的传音纸鹤晃悠着翅膀飞出了窗外。
远在千里之外的玄通真人接到纸鹤,听见上头的话,淡笑,“这丫头。”
夜深,到歇息的时候,酒馆的油灯是用鲛人油熬制,火浇不灭,能在水里保持火苗燃烧。
既然熄不灭,她用剪子剪去烛心,使火焰燃得更旺。
她倚在身子,斜靠床边,并未听见门外的动静,而是专心剪着火苗。
这时的问情躁动着,林月姚收起了问情,塞进被窝里,往床上一躺。
下一刻,便有人大着胆子摸进了房间。
边走边说:“是这里。”
“叫他跟上。”
听脚步声,似乎有好几个人,催促着後方,“他人呢?”
不管了,几人在房间里到处乱摸,没找到东西,把目光放在了林月姚身上。
其中一人正要动手揭开被子,被另外一人阻止,“吵醒了这麽办?”
“这麽重的迷香,吵不醒的。”这人放心大胆地安慰他,旋即掀开被子,却浑然未留意到林月姚未脱去的衣衫和鞋袜。
一眼注意到身侧的问情。
问情嗡嗡大作,鸣叫着,它要被偷走了!!
林月姚安稳如泰山,躺床上一动不动,屏去声息,真的骗过了这几人。
“就是它了。”伸手去摸问情,刚触及边缘,就被弹飞了出去。
林月姚仍旧装睡。
“什麽东西?!”被弹飞出去的男人大叫,在集市上他们就看见了这个东西,料定是宝物,才一路跟踪过来的。
没想到这麽邪乎,竟将他弹飞出去。
“我来——”粗壮的男人推搡着他,再次伸手去摸,一下子弹射出去,从墙上滑落在地。
几人不信邪,纷纷出手。
这次非但没有被弹飞,掌心反倒被戳穿。
黑血一滴滴掉落,问情嗤拉从肉里拔出,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男人痛地哇哇大叫,抱着那只手,在地上打滚,“我的手!!我的手!!!”
“你的手已经废了。”
林月姚冰冷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