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晏将她平放在地,确保有法器,无人能近身,这才放心大胆离去。
来到事先约定好的地方,果不其然见到了一脸焦急的血衣蚕。
血衣蚕扛着一个人,正是昏迷的林月姚。
“文蔚君,快走吧。”
“把人给我。”血衣蚕听话照做,容晏顺利接住人,往肩上一揽。
“他给了我这个,说只要有这个,就可以安全离开。”血衣蚕的手心有一枚腰牌,散发莹莹光芒。
事不宜迟,趁着大乱,忙不叠从混乱中脱身。
血衣蚕振翅而飞,容晏揽着人,坐在血衣蚕变大的後背上,风声在耳边呼啸。
他听见云殇在底下大喊大叫,厮打声渐行渐远,飞出了魔宫。
来到一处边境,腰牌的光芒散去,妖力失效。
边境有防守的士兵,见三人步履慌张,巡逻的士兵问,“你们是干什麽的?”
“我们不干什麽,就是想从这里出去,还请大哥行个方便。”血衣蚕笑着解释,顺便接过容晏递来的上品灵石。
巡逻士兵自如接过,从善如流地纳入怀里,“想出去不是不可以,可有腰牌呐。”
“当然有,大哥请看。”血衣蚕连忙掏出那块暗淡无光的铁块。
“这东西是谁给你们?!胆敢用这种东西来糊弄我,找死啊!”巡逻士兵脸色一变,将腰牌弃在脚下,一脚碾碎。
持有腰牌可以在境内畅通无阻,但要是腰牌无用了,即代表持有者罪大恶极,犯了极为严重的错事。
其恶劣程度唯有弑君可以比较。
“你们这几人,鬼鬼祟祟的,待我禀报了圣尊,再将你们好好处置!”巡逻士兵恶狠狠地说。
血衣蚕忙不叠求饶,“千万不要啊,我们都是本本分分的老实人。”
“求他做什麽?”容晏动了杀意,示意血衣蚕动手。
可就在血衣蚕想勒死人的时候,巡逻士兵先一步倒地不起,面孔呈狰狞状。
像是被活活吓死的。
顺着死掉的士兵目光看去,背後是驰骋的千军万马。
为首策马的正是云殇,意气风发,一改被关在天牢的落魄样。
坐在马背上,邪笑着。
“你来做什麽?”按照约定,此刻的云殇已经杀了圣尊,坐上了王位的宝座。
“当然是来送送你了,我的好侄儿。”
云殇不会有这麽好心,他将林月姚往血衣蚕怀里一推,打算独自应对。
“文蔚君,你怎麽办?”
容晏从容地说:“我拖延时间,你打开结界,带师姐离开。”
不等回答,先一步冲出去,一路刀光剑影,怒喝——
“别管我——”
好罢。血衣蚕扛着人,尝试撕开结界的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