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物既在手,公主想做什麽便做什麽,但必须护着我不受一丝一毫的伤害,要不然我宁可毁去,也不会交出来。”
公主挑眉,“你这样说,本宫如何会信你。”
上官芷胜券在握,“公主一问便知。”
翌日,容晏昏昏欲睡被小太监叫醒,“文蔚仙君,公主殿下传您至金銮殿叙话。”
他揉着眼睛,眼窝处有淡淡的阴影,刚想叫醒笨笨,小太监却道:“您一人前去便可。”
既然都这麽说了,也不好再叫醒笨笨。究竟是什麽事要单独对他说,他有些不放心,“师姐不去吗?”
“仙君放心,您见了公主就知道了。”小太监口风很紧,什麽都问不出来。
进了金銮殿,连个奉茶的宫女都没有。
容晏这时才留意到,带他来的小太监已不见了人影。
公主端坐于主位,见他到来,展颜一笑,“文蔚君。”
“公主殿下召我有何事?”
“近来本宫神思倦怠,寝不安席,食不甘味。”她幽幽述说,眸中如一汪秋水,含着万般柔情,“可是一见了文蔚君,本宫这心里就舒坦了起来。”
“尤其是文蔚君看着本宫的时候,本宫这身上就如朽木生花。文蔚君觉得这是何故?”她迫切询问意见。
容晏觉得这女人有些痴傻,更加不明所以,半推半就地道:“那是因为师姐捉住了狐妖,除去了公主心头大患。”
“文蔚君此言差矣。”她施施然起身,鬓边步摇轻微摆动,裙角翩跹。
“我自小失了母亲,与文蔚君是一样的人。这麽多年,一直渴求有一个懂我的人。”她楚楚可怜地开始诉说,听到前半句,容晏还有几分感同身受,直到吐露出後半句,才惊觉这女人不简单。
“只是这麽多年,觅不得称心如意之人,唯独文蔚君令我一见如故。”她迫不及待地去摸他的手。
容晏不耐烦地躲开,冰冷无情地解释,“公主天资聪颖,乃绝代芳华,天下儿郎人才济济,何愁寻不到良人。”
“天下男人都如淤泥一般,只有文蔚君不一样,文蔚君是顶好的人,本宫见了喜欢。”被他躲开,她也不让恼,淡然一笑,“本宫愿以举国之财纳文蔚君为夫婿,不知文蔚君意下如何?”
“那就要辜负公主的厚爱了。”容晏并不心动。
公主折转过身,徐步坐下,“都说修仙之人不爱俗世之物,果然如此。”
“既然清风高节,也会有难以言说的秘密吗?”她拿起桌上一面小巧的铜镜,上头镶了宝石,珍珠,极为奢华。
“本宫自诩美貌,可在这镜子里,即便是敷再多的粉,却还是盖不住苍颜。”她缓缓放下铜镜,擡眸望着他,“哪怕是小心得再小心,还是一副人老珠黄的模样。”
容晏身体隐隐在颤抖。
“一旦照了这镜子,一切都会原形毕露。”
容晏身形一晃,近乎雷电的速度,将桌上搁置的铜镜夺于手中,轻轻一握,搓成齑粉。
公主掩唇笑了,笑得极为放肆。
“文蔚君不必担心,既然知道本宫在说什麽,文蔚君不如好好想想,该怎麽抉择。”
“我。。。。。。”他的指尖发抖,如果能杀掉公主,那麽泄露他秘密的危机就少一分。
公主看着他的手不知不觉搭上了灵剑,她却道:“文蔚君不必急着杀人灭口。”
更为棘手的是,他如果真的杀了公主,事情闹大了,更不好收场。
“公主想我怎麽做?”时至今日,他才明白,师姐为何殚精竭虑地想要逃离家族。
“娶我,做我的驸马。”公主的目的很明确,“只要你肯娶我,你想要的东西自然就是你的。”
“我是修仙之人,如何能娶妻?”他反问,已然不悦。让他违背意愿娶一个不喜欢的女子,那跟杀了他有什麽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