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麽麽(第1页)

麽麽

银璃的身影消失在银王府朱红大门後,鹤陌才收回目光,指尖还残留着方才递她安神香丸时的温软触感。

他理了理被夜风拂乱的袍角,转身踏上青石长街——月色虽好,却也藏着不易察觉的冷意,他得尽快回府,安排人手加强对魏安宅院的监视。

刚走至巷口,一阵极轻的衣袂破风声突然从头顶掠过。鹤陌眼神骤冷,几乎是本能地侧身躲闪,一把淬了寒光的短刃擦着他的肩胛飞过,“笃”地钉进身後的砖墙,刀刃上还泛着诡异的青芒,显然涂了毒。

“谁?”他反手抽出腰间佩剑,剑尖直指暗处,玄色袍角在夜风里绷得笔直。

五道紫衣人影从巷尾的阴影里窜出,蒙面巾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双淬了狠意的眼睛,手里的长刀映着月光,泛着慑人的冷光。

为首者冷笑一声:“鹤王爷多管银氏闲事,还敢查魏安的底细,今天就让你有来无回!”话音未落,紫衣人已挥刀扑来。鹤陌挥剑格挡,剑光凌厉如霜,瞬间与对方缠斗在一起。

他左臂尚未完全恢复,动作却依旧迅捷,剑招招招直逼要害——可紫衣人显然是受过特训的死士,配合默契,刀风层层叠叠,竟将他逼得步步後退。

缠斗间,一名紫衣人突然绕到鹤陌身後,长刀直劈他後心。鹤陌察觉时已来不及完全躲开,只能侧身偏让,刀刃还是擦过他的右臂,锦袍瞬间被鲜血染红,温热的血珠顺着手臂滴落在青石板上,在月光下泛着刺目的红。

“王爷!”不远处传来银王府暗卫的惊呼——是银璃放心不下,悄悄让暗卫跟在他身後护着。

暗卫们立刻拔刀冲上来,与紫衣人缠斗在一起。鹤陌忍着右臂的剧痛,反手一剑挑飞身前紫衣人的刀,目光扫过巷口:“别恋战,留活口!”

他知道这些人是清郎山派来的,抓了活口,或许能问出更多关于银离和祭祀山洞的线索。

可紫衣人却似早有准备,见暗卫赶到,为首者突然从怀中掏出信号弹,“咻”地射向夜空。

红色信号在月色里炸开,剩下的紫衣人立刻变招,招式越发狠辣,竟像是要同归于尽。鹤陌心头一沉——这是调虎离山计!他们故意在这里拖延时间,恐怕还有另一批人在盯着银王府,或是冲着魏安的宅院去的。他强撑着伤势,一剑刺穿身前紫衣人的肩胛,厉声对暗卫道:“你们留下抓活口,我去魏安宅院!”

说完,他不顾右臂的伤口,翻身上马。骏马吃痛嘶鸣一声,撒开蹄子往城郊奔去。

风灌进伤口,疼得他额角冒冷汗,可他却不敢放慢速度——银离或许就在那宅院里,绝不能让清郎山的人抢先一步。奔出半里地,身後的打斗声渐渐远了。

鹤陌低头看了眼染血的右臂,纱布早已被血浸透,可他的眼神却依旧坚定。

他想起银璃方才接过安神香丸时泛红的耳尖,想起她在画舫里依赖地躲在他身後的模样,心口的暖意压过了伤口的疼——只要能护着她,能帮她找到银离丶查清冤案,这点伤算得了什麽。

月光洒在他挺拔的背影上,也洒在他染血的袍角。他策马狂奔在长街上,像一道冲破夜色的光,朝着城郊的方向疾驰而去——无论前方有多少埋伏,他都要守住那处宅院,守住银璃唯一能找到妹妹的希望。银璃回到房间,指尖还反复摩挲着那只刻着桂花纹的白瓷瓶,鼻尖似乎还萦绕着鹤陌身上的松雪冷香,心跳刚平复几分,窗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刀剑相撞声——那声音极近,像是就在王府外的巷口!

她心头猛地一紧,抓着瓷瓶就往窗边跑。撩开窗纱望去,只见巷口火光闪烁,几道紫衣人影正与暗卫缠斗,而那道熟悉的玄色身影,正持剑与两名紫衣人周旋,右臂的锦袍已被鲜血染透,在月光下红得刺眼!

“鹤陌!”银璃失声惊呼,手指死死攥着窗沿,指节泛白。

她想起方才分别时他挺拔的背影,想起他说“以後不会再让你遇到这种事”,可现在,他却为了护她,独自在巷口与刺客厮杀,甚至受了伤。

“大小姐,您不能出去!外面危险!”守在门外的丫鬟连忙拦住想冲出去的银璃。

“危险?他都受伤了!”银璃的声音带着哭腔,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下来,“去,把我的佩剑拿来!还有止血的金疮药!快!”丫鬟不敢违逆,慌忙取来佩剑和药箱。

银璃抓起佩剑就往外冲,刚跑到王府门口,就见暗卫匆匆来报:“大小姐,王爷让我们留下抓活口,他去城郊魏安宅院了!说那里可能有埋伏!”

“去了宅院?”银璃心头更慌。魏安的宅院本就是清郎山的眼线据点,现在又有刺客偷袭,鹤陌带着伤过去,岂不是羊入虎口?她立刻翻身上马,手里紧紧攥着药箱:“我去追他!你们看好王府,若有异动,立刻报官!

骏马踏过青石长街,夜风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让银璃的心跳更快。

她顺着往城郊的路疾驰,沿途偶尔能看到滴落的血珠,那是鹤陌手臂上的血——每看到一滴,她的心就揪紧一分,眼泪模糊了视线,却不敢放慢速度。

跑了约莫半柱香的时间,前方突然传来骏马的嘶鸣声。银璃擡头望去,只见魏安宅院外的老槐树下,鹤陌正翻身下马,玄色袍角上的血渍已凝固成暗褐色,他扶着树干站稳,显然是失血过多,脚步都有些踉跄。“鹤陌!”

银璃勒住马缰,翻身跳下来,快步冲到他身边,伸手扶住他的胳膊,“你怎麽样?伤口疼不疼?”

鹤陌转头看到她,眼底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皱起眉:“你怎麽来了?这里危险,快回去!”

“我不回去!”银璃打开药箱,拿出剪刀小心地剪开他染血的锦袍,看到伤口时,眼泪又掉了下来——伤口很深,皮肉翻卷着,还在渗血,边缘甚至泛着淡淡的青黑,显然刀上有毒。

“你都受伤了,还硬撑着来这里……”她拿出止血粉,小心翼翼地撒在伤口上,指尖因为紧张而发颤,却不敢用力,怕碰疼了他。

鹤陌看着她泛红的眼眶,看着她认真包扎伤口的模样,心口的暖意压过了疼痛,他伸手替她擦去眼泪,声音放得极柔:“别哭,我没事。这里有埋伏,我们得先找地方躲起来,等暗卫赶来。”

银璃点点头,扶着他往宅院旁的破庙里躲。走进破庙,她才发现鹤陌的脸色苍白得吓人,呼吸也有些急促。

她连忙让他靠在墙角坐下,又拿出干净的纱布,重新替他包扎伤口:“你别说话,保存体力。暗卫很快就会来的。”

鹤陌看着她忙碌的身影,看着她眼尾那颗沾了泪光的痣,突然伸手握住她的手:“银璃,别担心我。

只要你没事,只要能帮你找到银离,我这点伤不算什麽。”

他的掌心温热,带着伤口的微烫,却让银璃的心瞬间安定下来。她擡头撞进他的眼眸,月光透过破庙的窗棂洒在他脸上,映着他眼底的温柔与坚定。这一刻,她再也忍不住,眼泪掉得更凶,却用力点了点头:“我们一起等暗卫,一起查清楚真相。

你不能有事,绝对不能。”鹤陌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嘴角轻轻勾起一抹浅笑,握紧了她的手——有她在身边,就算身处险境,就算伤口再疼,好像也没那麽痛苦了。

破庙里的月光斜斜切进来,像一匹素白的纱,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

银璃跪坐在鹤陌面前,膝盖抵着他的袍角,指尖轻轻拆开被血浸透的纱布——纱布与伤口黏在一起,她每动一下,都能看到鹤陌的喉结轻轻滚动,却没发出一点痛呼,只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滑。

“疼就说出来,别忍着。”她的声音发颤,连忙从药箱里拿出温水,沾湿棉布小心地敷在纱布上,一点点将其与伤口分离,“我慢些,再慢些……”

鹤陌看着她垂着眼睫的模样,长而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浅影,鼻尖因为紧张微微泛红,眼尾那颗痣沾着未干的泪光,像落在颊边的碎星,软得让他心口发紧。

他忍不住擡手,指尖轻轻碰了碰那点痣,触感细腻温热,像触碰易碎的瓷:“不疼,你弄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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