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锁魂鈎!别担心我,我只是一颗灵珠,没有魂魄的,锁魂鈎对我……没用的,没用的。”
林烁景能听见承匀虚弱的喘息声,他一直在一边守着林烁景,他不相信林烁景是魔,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珩澜趁机将意千落的神鞭夺了过来,神鞭被珩澜操控,径直冲着林烁景而去,将他死死的绑了起来。
珩澜生怕林烁景挣开,于是很快便接连着两道神锥刺进了林烁景的膝弯,再加上一道封印了暂时法力,林烁景顿时站不稳,一下子从空中重重的掉了下去。
承匀看着消失再自己眼前的林烁景,他的眼角挂着泪,但是嘴角却弯起了一个温柔赤城的笑。
承匀一个俯冲,但是却被珩澜一道法力从他眼前劈开,生生的挡住了他的去路。
“收!”
天兵撑着的巨大结界终于从中间开始慢慢的散开,承匀看着冷漠严肃的珩澜,再看那掉下去的满身伤痕的林烁景,忽然想起了他给自己的鸣羽。
去青帝宫!
他要去青帝宫!
他知道自己走不掉,但还是趁着结界散开倔强的往外“逃逸”,关于林烁景的人要是没了用处他自会处理的一干二净,一个都不可能留下。
所以,承匀就这麽被珩澜一神锥贯穿了胸膛,当场没了活着的迹象,散成一堆灵光犹如尘埃一般缓缓落进了镜初神潭。
林烁景被天兵押着跪在潭边,他已经疲惫至极,根本没有力气再擡头看任何人。
珩澜立在他的面前,语气里没有任何的人气。
“好好看着,又有一个人不在了,因为你,不在了,烁景仙君,你要记住,把他牢牢的记住。”
所有的尘埃落尽之後,珩澜这才带人离开,天兵都已经跟随各路天将化成金光离去,不过多久,整个潭边便只剩下了几个掌刑司的人和他们二人。
那模样,谁胜谁败,看得清清楚楚。
天宫的人都擡头看着高处的镜初神潭,天色早就变得阴沉,气氛都压抑了不少。
少司命进了府中的屋子里,关了门再也没有出去,她哭的泣不成声,她什麽都做不了,什麽都做不了。
如果她不被珩澜利用,林烁景就不会被连累,他就不会变成如今的模样。
掌刑司的人压着林烁景挪动在潭边,他的双腿被神锥刺穿,每走一步,血就会从膝弯处留下来,染红整个潭边的石台,步步都是一条血路。
他们走了没几步,就听见身後传来一股巨大的碎裂声,然而转头看时,才发现并不是碎裂,而是封潭,水面从外围往内泛着蓝色的犹如裂纹一般的法力。
不过几秒钟的功夫,镜初神潭便自动封潭了,潭面再无一点的波澜,即使有风拂过,也依然无动于衷。
再看刚才才撤掉的天池出口处的结界,天池的水已经绕开了镜初神潭,径直往忘川去了。
天池的圣水终归还是有灵,灵主“寂灭”,潭水自封,他们自然是绕行,只是他们还是要在潭水之上环绕几圈,然後再往忘川而去。
鸣羽终归是没有用上,但是鸣羽被封青帝却是感受到了,鸣羽是青鸟一族的圣物,自生起就随着鸟王自由自在,一只鸟王一生就只能长两根鸣羽。
而且跟鸟王的灵脉连在一起,是鸟王灵力的一部分,鸟王愿意将自己的鸣羽叼下来,是对主子的忠诚与追随,它承载着法力,除了观赏,用处也不小。
但是被迫封存,就好比被他人囚禁,犹如断翼一般,是整个青鸟族的耻辱与伤痛。
而潭水就这麽一封,鸣羽随着承匀被关进了镜初神潭,鸟王自然是躁动难安的。
意千落带着人去後山采摘花果,顺便打理一下山中草木,她自意林斋住着,住了百馀年了,她带着清辞去山顶看星辰,一个人在後山飞游,一个人酿了无数青酒,後山的树下,差不多都能挖出她酿的酒。
如歌劝她不要那麽勤奋,但是意千落根本听不进去。
一行人刚采好东西准备回宫,上方的青鸟就围成一个巨大的圈子不停的徘徊,鸟王又凶又委屈的立在意千落面前。
等意千落明白她在说什麽後,她才觉得心有不测,鸣羽不是在林烁景身上吗!
他不会是出什麽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