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酒红泥笑了笑,道:“晓不晓得重要吗?我只听见,红泥醉剑,它说它也很想要看我与你尽兴一战呢!
而且,它似乎也很想要知道。
红泥醉剑,不渡剑箫!
到底……谁更胜一筹!!!”
萧御竹闻言,也不禁笑道:“很好,恰巧我手上的这一口不渡剑箫,也很想看看你究竟能接下我多少招式!而且,它似乎也很愿意与你手中的那一口红泥醉剑做个可以随时随地都能够蹭上几口好酒来喝的知交好友!
但就不知道,以你我二人之间的实力悬殊而言。
你说,它会有这个机会吗?”
那酒红泥此时酒兴正酣,胸中豪气亦陡升万丈,只听得那酒红泥冷冷一笑,道:“既有此意,何妨一试?”
萧御竹道:“不急,我觉得咱还是得先说得好了才行。不论此战结局如何,此战过後,你必须得让我蹭你几口好酒喝,如何?”
“小事而已,但请何妨!只要你能喝得了,你想要喝多少,我便请你喝多少!”那酒红泥道。
萧御竹缓缓一笑,道:“好,那便来吧!”
随即,但闻剑声叱咤,风云再起!
那酒红泥与萧御竹再次交锋,两人之间这场战斗的激烈与残酷程度却迥异先前。
甫交手。
不渡剑箫,剑锋犹未至。
那酒红泥便已深感眼前之人实力之可怕与强悍!
比起方才那一战,此刻,萧御竹的实力更可说已是天壤之别。
但……
却并非是与那酒红泥之间的比较,而是与方才那一战中的萧御竹自己!
萧瑟秋风,御竹不渡!此生非晚,潇潇雨暮。
她既是他所做出的选择,那自己又岂能袖手不顾。
她与那个人同样喜欢也欣赏那酒红泥身上的那种魄力担当丶潇洒快意和桀骜骄狂,但却也不希望她将来因为“神魔血土”的缘故。
最终,也身不由己沦为被命运无情捉弄摆布的悲剧与玩物。
“那酒红泥,听起来,确实是个不错的名字。有故事,有过去,有潇洒快意,也有块垒沉郁。
既不失江湖侠气,亦可见得嶙峋傲骨。
便是那肝胆洞毛发耸推翘勇衿豪纵的五都豪雄男儿,倘若此刻站在你那酒红泥的面前,亦不免要显得几分自惭形秽吧!”
萧御竹一边嬉戏随意似地与那酒红泥对战,一边不停表示出自己对那酒红泥的赞赏与偏爱,“怎麽说呢?倘若我也生得那俊俏男儿之身,或许,未必会流连红尘中的那些胭脂俗粉,莺莺燕燕,但却必会对你那酒红泥格外倾慕与看重吧!
因为,世间能够与你虚与委蛇,逢场作戏,觥筹交错,推杯换盏的人,或许会有很多。但能够真正与你推心置腹,生死与共,把酒高歌,痛快一醉的人却注定没有几个!
可在我萧御竹眼中,咱俩虽然只是初次照面,在此之前也并无任何交集往来。但你那酒红泥的名字,还有你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性情与胆魄,却让我萧御竹也不禁想要为你鼓掌欢呼呢!”
“哦?呵呵…,想不到我那酒红泥如此微不足道的一名後生晚辈。竟也能够让纵横亘古之初,洪荒之始。便是十方诸佛诸天神魔,无人敢直撄其锋,堪为昔日乱世烽火之巅的绝代侠女也如此赏识与看重!
我那酒红泥还真是受宠若惊愧不敢当呢!”
那酒红泥面对眼前犹如来自万古星辰尽头,仿佛矗立于万仞摩天之巅。即使她再怎麽竭尽所能修炼数千百年,也注定永远不可能窥见其影踪,更难以望其项背也无可逾越的萧御竹!
此刻,她却仍是毅然执剑而战,桀骜依旧,不减骄狂。
剑锋所指,无所禁止。剑刃所向,无可阻挡。
生,愿偿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