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瑶琴故作惊讶的样子:“好巧呀谢师兄。”
谢温眠停住脚步,冲她点了个头,眼睛直勾勾盯住徐朝槿:
“找你有事。”
付瑶琴自觉把空间让给他们:“我去看看外边有卖什麽好吃的。”
她一走,周围气息立刻冷下来。
不过徐朝槿本来也想跟他谈谈的,既然他自己送上门来,那就干脆把话问完。
“去里面说吧。”徐朝槿转身往前走,谢温眠立刻跟上。
合上门,徐朝槿才发现自己有多不自在。
她僵硬地拎起桌上的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又僵硬地灌下去。
“我是来物归原主的。”谢温眠主动说。
他手掌朝下在虚空中轻轻一抚,一个木质雕花剑匣出现在徐朝槿面前。
不用打开她也能感受到太平剑与她的共鸣,令人心潮澎湃。
徐朝槿的手指按在木匣上,一寸寸抚过,像在与重逢的朋友问好。
谢温眠没再说什麽,想要拉开门离开。
她叫住他:
“谢温眠。”
谢温眠维持着拉门的动作,一动不动。
“你没有什麽想对我说的吗?”
屋外雨声不知何时停了,偶有一两声清脆鸟啼,衬得屋中愈发寂静。
“对不起。”
他说。
“对不起。”
又重复了一遍。
他的头低下去,徐朝槿看不到他的面容,只能看到他扶住门框的手越攥越紧,青筋俱现。
徐朝槿不知道他在为哪件事道歉。
是因为杀了她?还是拿了她的剑?亦或是没有早些发现她是徐朝槿?
她慢慢起身朝谢温眠走过去。
因为天色阴沉,门窗紧闭,屋中没有点灯,又闷又暗,叫她快喘不过来气。
她想不如先把门打开……
她的手还没有摸到门,手腕就被人狠狠握住。
紧接着她落入一个温暖潮湿的拥抱。
为什麽潮湿?
因为她的颈窝注入了一条小河。
滚烫的泪水打湿了她的衣衫,连带着衣衫下的皮肤也变得炙热起来。
那双大手死死扣住她的後背,将她摁在怀里,两人亲密得像是要融为一体。
徐朝槿更加喘不过来气。
她挣扎了几下没能挣脱,只好去掐谢温眠的腰间。
可他还是纹丝不动。
颈间的呼吸变得粗重,谢温眠的声音变得低哑,他又说了一遍:
“对不起。”
徐朝槿刚想开口问他到底在对不起什麽。
沉闷的声音继续道:
“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