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口无赖都比他强点呢,还好瀚宇没输给他。”郑澄带着点得意。
“哥,我没听见,那会瀚宇哥说他什麽了?我看郭蹭蹭脸都黑了。”郑思思问。
“反正不是你该听的。”郑澄的眼睛往别处看去。
“啥啊,偷偷说给我听。”郑思思凑到他耳边。
郑澄是不会说的,更不会说的是,提到这种比大小的话题,人难免会注意到一些东西。
反正胡瀚宇肯定不是烤芝麻。
怎麽已经开始想这种事了。
还是聊工作吧。
午饭的海鲜炒饭很快上桌,人均一碗打底,风卷残云一样就呼噜完了,吃得比作得还快。
一旦进入工作状态,郑澄就钻进去了,对着视频粗剪给了很多修改意见,等郑思思午觉睡醒了,发现他们还在改。
“时间是静止了还是我穿越了,你们怎麽都在老地方。”她睡眼惺忪的看了一圈。
“瀚宇还在厨房?”郑澄这才注意到厨房里站着的胡瀚宇。
厨房水斗已然变身成了海鲜市场,幸存的贝壳类泡在水里吐沙,虾蟹该去壳的去壳,该切开的切开,整齐列队在盘子里。
“不是说很快的麽,怎麽弄这麽久。”郑澄走到厨房。
“嗯,没想到都是带整壳的,弄了一会。”胡瀚宇一手包了条毛巾,正用自带的蚝刀伸进鲍鱼壳里撬动,雪白毛巾上星星点点的红色渐变有些醒目。
“你是不是受伤了?”郑澄伸手去掰开毛巾看。
他左手食指上多了道口子,三公分左右,被水泡得没了颜色,无力地张着,像个嘴巴。
“不严重,血已经止住了。”胡瀚宇又想把毛巾包回去。
“这叫不严重?它都快开口说话了。”郑澄拉着他没撒手,“你停一下,跟我回房间。”
为了防止自己发作的时候受伤,郑澄的行李箱里备着碘酒棉签创可贴,他翻出来给胡瀚宇包上,又在外面包了层防水贴。
家里衣服都不叠一件的少爷,处理起伤口来熟练得让人心疼。
胡瀚宇就站在任由他忙,连抹碘酒都是笑唇勾着,好像包扎伤口是一件很享受的事。
“再给你几个,晚上洗澡的时候用。”郑澄又拿了几个防水贴给他。
“好。”胡瀚宇拿在手里笑得开心。
“还笑,不弄干净到时候留疤了,你手上疤还不够多吗?”边说着,郑澄边皱着眉,指尖带过他的手背,“这些都怎麽弄的。”
“有的是油点溅出来烫的,有的是切菜滑伤,还有以前打架弄的,记不清了。”胡瀚宇随手搓了搓手背,又刮一下郑澄的眉心,“都好了,不疼的。”
“废话,好了当然不疼了。”
刚才胡瀚宇碰过的地方,滞留着触碰留下的酥麻感,郑澄不由擡手摸了摸。
“你耳朵呢,好了?”胡瀚宇问。
“早就好了。”郑澄撩开鬓发给他看,“我可是靠脸吃饭的,养的很上心。”
视线从他小巧的耳廓上移至耳垂,胡瀚宇低头眨了眨眼,看向门外。
“也是发作的时候弄的吧。”他说。
想起他在船上的提议,郑澄拿头发把耳朵重新盖上,低头收拾着东西,嗯了一声。
他听见胡瀚宇很轻地叹了口气,弄得他心头也一紧。
“谢了。”胡瀚宇说着向门口走去,“那我继续去干活了。”
郑澄伸手想拉他,碰到他衣袖时,又放下了。
“怎麽这麽爱干活。”他小声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