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内裤包裹着的臀部,饱满而挺翘。
袁卿眼神愈发幽深且肆无忌惮,在察觉到自己的卑劣後,飞速地抽开视线。
而恰就在此刻,将裤子套上的少年转头看过来。
“也行…东西确实有些多。”
脸上带着干净的笑。
竺砚时完全没有察觉到方才的插曲,伸手在床上摸了一下,打开手机查阅消息。
点开,就看见明目张胆挂在前头的一条来信。
[宋之聿:我今天说话确实有些难听,我很抱歉。]
[宋之聿:…我仔细思考了一下,合作可以继续,我们能够达成共赢。]
转账被退回来。
接着又是一条消息,是今天清晨六点的。
[宋之聿:我来学校找你?]
往下。
[宋之聿:我已经到学校了,在你们宿舍门口。]
[宋之聿:你还没醒?]
最後那条消息,是前半个小时发来的。
竺砚时盯着这一条又一条,只觉得对面是个神经病。
昨天得理不饶人,今天就低三下四的道歉。
阴晴不定的情绪堪比这边说变就变的天气。
对着键盘敲击了几下,简单地甩出了两个字。
——等着。
另一边——
一早就开车回到学校,并且老实巴交的站在宿舍楼外一棵郁郁葱葱的大树下等人的宋之聿眼下还挂着一圈黑眼圈。
这就是他昨天琢磨了一夜的结果。
在昨天少年气呼呼地离开之後,宋之聿就派人大致调查了一下竺砚时的信息。
得到的消息让他无比震撼。
少年父母去世的早,很小就跟着外婆一起长,大一入学前,就连陪伴自己最多的外婆也终于离开。
他身边所有亲近之人都远离他而去,就这样孑然一身承担起了大学的学费生活费。
没有家庭的支持,生活费学费也成为了生活的拖累,更别说拥有大批量的资金去创业。
自己昨天说的那一番话,无疑是在对方心上扎刀子。
明明拥有优待,却在嘲讽别人的可悲。
太不是人了。
宋之聿平日里嘴巴毒是毒了点,但还没有到道德败坏,丧失良心的地步。
半夜和对方发了道歉的信息,好不容易闭着眼睛睡了两小时,又垂死病中惊坐起,坐在床上,恨不得扇自己一个耳光。
真该死啊!
良心不安,所以早早的就等在了宿舍外面,想着自己和竺砚时经历了先前那些事,关系还没有差到帮不了彼此一个小小的忙的地步。
何况,对方也是为了自己好。
忍痛割爱,强忍着内心在疯狂飙血的冲动,好不容易安排出了一场策划,还被自己羞辱。
宋之聿越想,心脏跳的越快。
握在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一声,他连忙低头去查看,就看见了躺在手机屏幕上明晃晃的两个字。
——等着。
宋之聿并没有因为这两个字而生气,反而觉得松了一口气。
还没彻底把人得罪死。
在楼下大致又等了半个小时,宿舍楼内才悠悠走来两个人。
竺砚时低头在看手机,一副忙忙碌碌的样子,连个眼尾的馀光也没给宋之聿。
直到前面的路被挡住,对方高大的身躯罩在了他身前,他才恍然回神一般,擡头,目光凉凉地盯着对面男人的脸。
“干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