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砚时往傅亓安杯子里添了点水。
“像个神经病一样。”
眼尾瞥了一下旁边的少年。
空气安静。
那少年有些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随後,整张脸烧红起来。
“我又没跟你说话!”
“我也没跟你说。”
竺砚时站起身,他个子高,比对方高出了半个脑袋,那少年要仰头看他。
嘴巴里叫嚣要喷出来的脏话被强行咽了下去,一跺脚,转身跑开了。
“告状去了?”
竺砚时看见那少年跑到了後面一桌靠窗的位置,手指着他们这边的方向。
他没理,坐回椅子上,撇嘴。
“这麽大年纪了还离不开爸妈……”
“就像他说的,我有病,万一後续有任何需要出席的活动,我可能会把事情搞砸。”
傅亓安压根没有理会刚才突然出现傅逸,只是接着刚才被打断了话题。
目光静静的盯着面前的人。
“我说过,我替你去社交,你只需要画画。”
竺砚时眼神很坚定。
“如果你不相信,我们可以签合同,我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你不愿意的事情,哪怕是出席活动。”
“你决定不了宋凯的意思。”
傅亓安已经说的很委婉了。
宋凯在整竺砚时,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可他是商人。”
竺砚时说。
窗外的雨水停歇了下来,覆盖在玻璃窗上的雨珠顺着光滑的表面往下坠。
傅亓安眯眼,他没接话,只是在分辨着面前的人话语的可信度。
旁边突然响起了高跟鞋敲在地面上逐渐靠近的声音。
声音停在了桌子旁边,女人保养得体,看起来三十出头,脸上画着精致的妆,是很有气质的那种。
此刻,对方却皱着眉毛,有些不耐烦地伸手敲了敲桌面。
“傅亓安,你就是这麽和弟弟说话的?”
“你能不能控制一下你自己的脾气?”
傅亓安突然扯了一下嘴唇,笑了一声。
“他算哪门子弟弟?”
“我和你们还有关系吗?”
“……”
空气安静。
傅亓安有些烦躁,微微皱着眉毛,在看窗外的风景。
“你不会好好说话?”
女人语气很严厉,强势到近乎咄咄逼人。
“再怎麽说,我也是把你养育长大的,这是你跟我说话的态度吗?”
“你不觉得好笑吗?”
傅亓安擡眸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