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对方拥有一副很对胃口的皮囊的时候,竺砚时做出的任何行为,都会被视为——勾引。
陈拾一内心迷之自信,他觉得竺砚时简直手段了得。
“前两天见你的时候,你对我不是还挺有防备的?”
“受刺激了?开始放飞自我了?”
竺砚时弯腰从书桌下的柜子里取出了吹风机,将吹风机插上,他站在书桌边,将一头凌乱的黑发吹干。
动作不是很熟练,平时这活都是袁卿接去了的。
“之前对你有防备,只是单纯太久没见了。”
“而且我本来的性格就是这样,那你以为是哪种?”
陈拾一声音突然低沉下去,他收回视线,有些不大自在地踢掉拖鞋爬上了床,抱着枕头,皱眉看着竺砚时不熟练的动作。
“你平时不用吹头发的?”
终于有些看不下去了,从床上跳下来,一把抢过了吹风机,将人按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坐着,别动。”
微凉的指尖穿过发丝,将过长头发覆盖住湿润的内部都吹干,男生的手指在脑袋上胡乱地操作着。
竺砚时盯着面前书桌上镜子里映出自己的脸,看背後站着的男生一脸严肃的表情,又看了看自己被吹炸毛的头。
很诚恳地评价了一句。
“你技术没袁卿好。”
谁也没想到这句话说错了,像是一下子踩中了某人的尾巴,陈拾一气得跳脚。
“什麽技术没他好?他怎麽就技术比我好了?”
“你这话什麽意思?你说清楚!”
也不知道想哪去了,好像这句话是对他作为男人人格的否认般,将吹风机一关,双手捏着竺砚时的耳垂轻轻一带,将对方的脑袋扭转过来。
弯腰,恶狠狠盯着。
“你在挑衅我?”
“……”
神经病。
竺砚时将对方捏住自己两边耳朵的手拂开,翻了个结结实实的白眼,起身,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戳人心窝。
“你这演技还得练练……”
“太油腻。”
陈拾一气急反笑,冷哼着,一双黑沉沉的眸子阴恻恻地盯着人。
在竺砚时扑进床里的时候,一把扯过了已经团成一团缩在角落可怜巴巴的被子。
双手捏着被子的两角展开,以一种大鹏展翅般飒爽的姿势带着被子扑过去,一把将竺砚时按在被子里。
身体压在上面,陈拾一眯眼,灼热的气息,肆无忌惮的擦过竺砚时的脖颈,脸颊。
“哥哥现在年岁长了,记性也差了。”
“倒是忘了,那会儿我们三个一块儿玩儿的时候,我是最man的那个!”
竺砚时被压的死死的,倒是相信了对方说出来的话,根本没办法动,只能满口敷衍地答应。
“好好好!你最man……”
关键是,为什麽突然扯到这个话题上了?他印象着自己好像从来没有就着谁最有力量和男性魅力来讨论过!
“一点都不诚恳!敷衍人!”
陈拾一眯眼,声音凉嗖嗖地扫过人的後脖颈。
“不是…哎呀!我的老腰!”
竺砚时确实不是很想骗小孩,但在这个时候,有必要还是得拿出保命绝技。
开演。
“我有腰伤……”
龇牙咧嘴。
话还没说完,压在身上的力道突然松了,随後连盖在身上的被子也没了,就连腰部的最後一道负重——自己的衣摆也被掀开了。
“…你怎麽不早说?”
陈拾一没有了方才的恶霸形象,表情严肃下来,皱着眉,开始很不见外地伸手在竺砚时腰上试探的乱摸。
是哦。
直男就是下手没轻没重哦。
“你乱摸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