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都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竺砚时端起桌上的酒往嘴里豪迈地灌了一口。
旁边,袁卿的手还来不及阻止,对方就将杯子里的酒喝了一大半。
扭头看着袁卿。
“你干嘛?”
“这酒有问题!”
袁卿一把将少年手里的酒杯拿走,瞪着宋之聿。
“你刚才怎麽没有把酒倒了?”
宋之聿也没想到竺砚时毫无防备的就在衆多酒中挑中了方才那几人送来的一杯,还喝了一大半。
赶紧把人领进洗手间催吐。
竺砚时简直莫名其妙。
“你们发什麽疯!这酒哪有问题?你们往酒里下药?”
“没有!”
傅亓安也急了,都顾不上什麽洁癖不洁癖,伸手一把按住竺砚时的脑袋,开始给人催吐。
“唔…”
竺砚时莫名其妙被扣了一嗓子,吐了一些酒水出来,眼眶红红的,瞪着面前站着的几个男人。
“发什麽癫,发什麽癫!!”
“无法无天了!今天是我生日!”
“酒水有问题,你们怎麽不早说?还唬我没来别人!”
“有美女来发小纸片?”
少年擡手擦掉了眼角的泪,随意抽了些纸塞进傅亓安手里,恶狠狠地甩了一句。
“你赶紧把手洗一下,等会又得难受……”
就走出了洗手间。
很可惜,那殷勤讨好的秃头男没说完的话得到了印证。
酒里下的药很猛,就算吐了,身体里还残留了不少。
这场聚会匆匆散去,竺砚时已经有点神志不清。
嘴里喊热,开始要跳脱衣舞。
但凡这样的精彩表演放在没有被药控制的某个夜晚,他们几个可能会高兴。
但……
现在的一切都不是出于竺砚时的本意。
没法离开包厢,宋之聿推开了包厢後面的暗板,背後连通着一间私人卧室。
“把人带进来,里面没监控。”
傅亓安:“你想干嘛?”
宋之聿:“我还没那麽龌龊!让监控里的人看见也不好!”
把人带进卧室,竺砚时上衣脱了个干净,躺在床上,浑身的皮肤都泛着一种诡异的粉红。
“好热!”
“妈的!这药效上来了!”
他眯着眼睛,眼睛沁出生理盐水,从微微泛红的面颊滑落,像是打在花瓣上的露珠。
微微突起的喉结上下滚动着,难耐地在大床上扭动,呼吸急促。
袁卿已经去浴室里放冷水,宋之聿站在窗边打电话联系医疗团队,傅亓安将室内的空调降低。
陈拾一在给竺砚时喂冰水,水才喝了两口,少年一口咬在了他的指尖,轻轻地舔,然後吮吸。
“……”
陈拾一脸颊泛红,喉结上下滚动了一圈,掉出了浑身的意志力,站起来,往後退了一步,拒绝掉了哥哥的投怀送抱。
不可以这样……
趁人之危!禽兽作为!!
几个人在屋子里忙的团团转,定力强的不行,对床上的人反而视而不见。
这药效猛是猛,但却还是给人保留着一些短暂的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