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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陪床 什麽身份都不如当个陪床（第3页）

他踢自己丶踩自己，给自己吃剩菜，让自己毫无尊严的服侍他，这些全是“前菜”。

他特地跑来说“你睡在外面”，却在磨砂隔断有着半透效果的情况下，□□给自己看，这才是今天的“正餐”。

子川从前是那麽主动，他一确定心意，就急急忙忙地表白，就算被拒绝丶被耽误，他也只会重整旗鼓丶重头再来。

所以今晚，他铁了心要让自己尝尝，爱而不得和求而不能的滋味，哪怕需要他彻底敞开自己，他也要在“前男友”面前演一出好戏。

程斯宙渴着眼看向影子，这厢越沉默，里面的动静就越大胆。

空气里的味道变了，闻子川雪底白梅的体香混合着荷尔蒙漂浮散逸的潮热，缠得他无路可逃。

“子川，我……”

程斯宙扛不过身体的本能反应，一千次丶一万次地想要闯进卧室，可闻子川早有禁令，让他今晚睡在外面。

影子换了个面对他的姿势，手的动作没有停，低喘却变成了难耐的呜咽。

程斯宙恍然惊觉，子川遇见他之前，是没有谈过恋爱的，这种事他不熟练，莽莽撞撞地胡来，弄伤了自己可怎麽好？

炽热的血气在胸膛里乱撞，他咬紧齿关，闯了进去，晦暗不明的灯光下，他看见了一副如油画般的漂亮身体。

闻子川高仰脖颈，脸埋进枕心，然而紧绷的肌肉昭示着，他的痛楚多于快意。

“怎麽这麽粗暴？”程斯宙拉开他的手，制止他近乎自虐的动作，伏下虔诚道，“让我来吧，好不好？”

闻子川横过目光，又羞又恼：“都分手了，你还来爬我的床，是自愿的吗？”

程斯宙心如擂鼓，慌忙点头：“是，是自愿的。”

“原因。”

“因为……因为我喜欢你，我想要你。”

“连起来说。”

“我喜欢你，我想要你，我愿意与你肌肤相亲。”

“换个直白的词，再说一遍。”

“我喜欢你，我想要你，我想……和你做。”

程斯宙说到最後，理智已近乎熔断，这些被压抑的想法与冲动，像秋天埋入地下的枯叶，若没人将它翻出，便会化作泥土，再也见不了天日。

闻子川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但并不觉得满足。

程斯宙今晚表现良好，他可以酌情给他一次机会。

但说到底，这次他们分手，是魏经三言两语就让他动摇了对自己的心，那下一次呢？若再来个什麽人胡说八道一通，会让他再次退缩，再次变得像个私生一样，只敢悄悄地尾随自己丶跟踪自己吗？

“可我不想跟你做，”闻子川不安分地擡脚，神情里俱是挑衅，“我只要打个电话，一会就有男模过来。”

关键部位被踩着，程斯宙表情凄苦，他明明痛，却甘愿把自己送得更深：“你点我吧，好不好？我随便你怎麽玩，而且我……不要钱。”

“游戏”进行到这里，闻子川玩不下去了。

程斯宙是高知家庭长大的，从小接受了太多有关道德和自尊的规训。

让他当牛做马已经是把他的尊严放在脚下踩了，现下他连男模也肯当，再这麽下去，那不是报复，而是侮辱。

“你知道，你和男模的区别在哪吗？”闻子川问。

程斯宙怔了一瞬，摇了摇头。

闻子川压低下巴，笑得眉眼弯弯丶风情万种：“男模是做得多，想得少；你是做得少，想得多。”

程斯宙懂了，他默默埋下头，认真卖力地做好润滑後，才哑声问：“那我可以申请补偿吗？”

闻子川十指没入他头发，声音失控般地颤抖着：“就要看你，当不当得好陪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