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帅还感叹圣上的决策有多麽英明,真是一位明君。
第六日。
雨势变小,水灾有减弱的趋势。
第七日。
午後,天晴了,但水灾还未完全退去。
然而一个不幸的消息传来,临县爆发了时疫。
自从水灾刚开始,时归宜便把自己关在了军帐里,埋头研究医书上记录过的与时疫有关的方子。
但她这里没有病人,无法根据情况来修改药方。
这几日她都在祈祷,希望自己的时疫方子派不上用场。
时疫是一场特别可怕的东西,一瞬间便会要了许多人的性命。
可没消多久,燕蝉这里也爆发了时疫。
就连一些体弱的士兵也不幸染上。
但宫里派来的太医都还在临县,因为那里爆发最早,也最严重。
祁北军只得依靠县里的和军队里的大夫医女。
时归宜意识到自己的机会来了,她做好防护正准备踏进军中设立的隔离区,却被燕蝉拉住了手腕。
“当心。”燕蝉只简单二字,叫她注意自身安全。
时归宜点点头,等她再次转过头的时候,眼中像是迸发出一股强烈的光。
燕蝉目送着她的身影走进去,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所以她并没有在此停留太久。
隔离的军帐中,时归宜查看着他们的病情,掏出纸笔记录着些东西。
她修改着手里的方子,仔细斟酌每一味药材的用量。
就连夜里,她躺着床榻上,也在脑中反复思考着,怎麽样能让时疫方子更完善。
时疫爆发的第三日,时归宜终于敲定了方子的最终版。
她将方子呈到主帅军帐中。
主帅也不懂这些,他将军中所有的医者都叫了过来。
大家七嘴八舌讨论着时归宜的这张时疫方子。
最终赞了一句,妙。
闻言,主帅甚喜,让手下去熬煮汤药。
。。。。。。
“小妹妹,瞧,这是什麽?”
“是。。。是木雕。”燕蝉怀里的小孩带着哭腔道。
“送给你玩好不好。”
“谢谢大哥哥。”小姑娘捏着手里硬邦邦的木雕,眼眶又积攒了些泪水。
“大哥哥,娘生病了,生了很严重很严重的病,你们能治好娘吗?”
燕蝉摸了摸她扎着啾啾的头顶,轻声道:“娘一定会好起来的。”
小姑娘还是没忍住的哇哇大哭,她娇嫩的小脸贴在燕蝉冰冷的盔甲上,压出了一个红印子。
燕蝉将她抱在怀里,抚摸她的後背安抚着,直至她哭累了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