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第21章已分手
程其庸的吻来得格外的迅速丶猛烈。
他甚至都没有多欣赏一会贺松风半吐舌,刻意勾引人的模样。
他做上鈎的鱼儿,钓在贺松风的刻意绕成的鈎子里,愿者上鈎说的就是他。
程其庸的两只手按在贺松风的窄腰两侧。
似乎稍稍用力,就能把贺松风这只细腰给完全合拢。
所有人都喜欢这样控制贺松风,他的腰上已经收集了不少男人的掌印,大小不一样,力道也不一样。
贺松风心想,如果哪天把他眼睛蒙起来,然後轮流掐他,说不定他都能认出来。
一个男人,一个漂亮男人,一个待谁都是冷眼相看的男人。
轻而易举地扼杀在掌中所带来的征服感,已经不是抽烟丶喝酒丶打飞几能比拟的。
贺松风的存在,极好的冲击有钱人已经匮乏的精神阈值。
他们需要这样一个艳丽丶乖顺的刺激。
银色的羽毛在二人唇齿间磕磕碰碰,磨得两人都不好受,尤其是贺松风。
在这场浩劫里,贺松风的眉头不由得皱紧,把眼皮中央的黑痣都扯得有些位移变形。
掐在腰上的手已经不满足只有手掌掐住,贺松风再一次被逼着往怀里进了一步。
一对强有力的双臂,作为镣铐,卡死在他的腰的两侧,将他完全环住。
越过腰线,找不到自己位置的手掌只能失落下垂,结果却发现了更有意思的存在。
总之手掌找到于它完美契合的另一半,手掌朝上向上托起,十根手指凹陷勒出一圈圈无比明显的凹痕。
力透皮囊,缓缓左右打圈。
虽然是隔着衣服在掐,可指尖几乎要按进骨头里去,几乎是放肆地越过皮囊骨架,往骨头里面的抵,要把里头的骨头给握住一把扯出来似的。
贺松风的喉咙里哼出几段稀碎的呼吸声,嗯嗯哼哼的,细微且难以捕捉。
但逐渐升温的体温,和愈发迷离的眼神,无一不是在暗示程其庸:你是个合格的情人。
尊贵的学生会长,竟也以伺候贺松风舒服为荣。
程其庸重重地从鼻子里喷出一股灼热的气。
这股灼烧的热流烫到了贺松风,他睁着无辜地眼睛,压着舌头从喉咙里呜出一声不适。
程其庸比他弟弟还是有自制力一些,尽管看得出来卡在失控的边缘,但始终没有做出更下流的事情,并且很安静,沉默地干事。
贺松风多容忍他吻了一会,自己也在享受这片刻愉悦。
就在程其庸的手打算从衣服下摆往上刺探的下一个瞬间,程其庸的唇被一份冰凉推开。
他和贺松风之间,突兀的多了一只手掌,截断他的欲望。
贺松风的舌头卷着银色羽毛探出来,示意程其庸拿走。
这是贺松风给程其庸最後的享受,他最後丶最後还能用手指趁机捏一捏他的舌头,再没有然後。
程其庸没有动作,他又开始试探贺松风的底线。
贺松风舌尖的鈎子一松,银色羽毛当啷坠地。
贺松风的手指点在程其庸的唇上,轻轻敲打,不卑不亢地提醒:“轮到您了。”
程其庸明白这个时候他该表现的克制丶体面。
更应该明白他们之间只存在这麽一个简单的□□和资源的交换,不该沉溺贪婪。
但香艳的盛宴已经吃进嘴里,吐出来真是一件极难的事情。
强如程其庸,他也表现得跟他弟弟没差多少,仿佛贪婪和强势是刻在程家DNA里的劣根性。
贺松风的身体一震,整个人都往上擡了不少,又被狠狠放下,几乎是坠地般呆站着,脚踝震得发麻。
贺松风不由得冷着脸,警告他:“请自重。”
程其庸忽略他的情绪,从地上捡起银色羽毛,湿漉漉占了口水,上面的灰尘一时间弄不干净。
“你还要吗?”
贺松风想後退一步,伸出手摊开,掌心朝上。
程其庸从制服口袋里拿出一方叠好的帕子,展开後将银色羽毛包裹好,才交到贺松风手里。
“怕我舔你口水不成?”
贺松风擡头微笑地同程其庸注视,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仅是安静的笑。
仿佛在笑话:这还用问吗?
“轮到您了。”贺松风又一次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