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谁亲的?你白天还跟别人搞过了?”
周彪牙都要咬碎了。
贺松风慢慢悠悠地恢复了些神志,眼珠子顶着眼眶缓慢地转了一下,认真地思索了片刻,坏心眼的假装迷糊,不确定的小声念说:
“程其庸?程以镣?还是张荷镜?我不知道,我分不清。”
贺松风这话说得就好像他在白天的同一个时间场地里,被这三个人同时给办了似的。
甚至都不是一个一个排队来的流水席,而是所有人在一个桌子上一起吃饭,同时伸出筷子夹肉,分食干净。
不然贺松风怎麽会分不清这个疤到底该是谁亲出来的。
周彪身体一震。
他不敢想居然能同时从贺松风嘴里说出这仨人的名字,而他作为食物链底端的周彪更加不敢轻举妄动了。
可是……一想到那些少爷们都亲过了,他也想亲。
他想做少爷,想睡少爷这个阶层才睡得了的情人。
周彪的舌头舔过干燥的嘴唇,急迫地问:“那我可以亲吗?你都让他们亲了,不差我一个。”
贺松风又笑了,眼睛一斜,赏赐一个怜悯的眼神。
周彪着急忙慌地圈住贺松风的腰,生怕他跑了,恶声道:“你不作声那就是同意了。”
贺松风的身子往後仰,脑袋也跟着一并倒下。他只觉得周彪胆子也太小了,念叨半天也没个实际动作。
周彪用手把贺松风的脑袋托起来,压低声音重重威胁:
“你不许拒绝我,不然我就把这个视频发到学校论坛里,报你大名说你在外面卖。b。”
周彪紧张地盯着贺松风,他一定要先等贺松风真正意义的同意他,他才敢有下一步越界偷吃的动作。
贺松风左等右等没等来奸。污,提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提了一句前言不搭後语的问题:
“周彪,你知道爱马仕吗?”
贺松风还惦记着被赵杰一带走的银色羽毛,好几万块呢。
“怎麽?”
“我……”
我想要,你送我,我就给你一次。
这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完,程以镣的鬼影陡然立在门框里,阴森森的盯着他们两个人看。
撑在贺松风身体的两只手跟被砍了一样,瞬间脱了力。
贺松风这个没心力劲的烂肉坏骨头失去支撑,轰然倒下,仰倒在床上,扭头从容平静地注视着即将到来的狂风骤雨。
几乎是一眨眼的时间,周彪就把自己和贺松风撇得干干净净。
他一个人站在床边,指着贺松风,涨红脸,破口大骂:“镣哥,是他!是他先勾引我!”
程以镣上去就是一脚,踹得周彪跪在地上不敢作声。
砰——!
太阳xue又挨了一拳,打得眼冒金星,连声哀求放过。
程以镣啧了一声,注意力凶恶地坠在贺松风身上。
贺松风擡眸,同程以镣对视,抿着淡然的笑意,并不畏惧,也不觉羞耻。
程以镣手里捏着一台手机,隐隐约约能看见屏幕里耸动的两个男人的身影。
周彪手机里的呼吸喘息仍在继续,一个负责外放声音,一个负责播放画面,意外的凑成了一部完整的三。级片,赤。裸,裸在这房间里循环播放。
在这样一个万分下流的氛围里,程以镣却揪住贺松风的衣领,站在道德制高点,骂他:
“贺松风,下面痒就拿笔自己弄弄!”
贺松风不做反应。
程以镣掐他脸,控制贺松风的视线不许乱跑,更不许逃避。
“别他妈一天天盯着男人看,难道你真想当万人骑的表子吗?!”
贺松风眨了眨眼,在不该笑的时候露出了浅浅的笑。
他擡手捧起程以镣的脸颊,凑近了轻声反问:
“好看吗?看我被别人上,你又代入的幻想了我几次呢?”
程以镣脑子疯狂地嗡鸣,像烧开的水壶,发出尖锐的汽笛声,天灵感跟水壶盖一样,被整齐冲得嗒哒作响,脑袋都要被热气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