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痛,但该说还是要继续说,只是学乖了,声音放小许多:
“哥,这事不是贺松风自愿的,我送资料过来的时候看见贺松风一个人在这里等你,我就没脑子的抱了上去,是我狗胆包天,是我忘了你对我的警告,都怪我,都怪我精虫上脑,什麽都不管不顾。”
程其庸的皮带打完程以镣的嘴巴,又对着贺松风大腿内轻轻地拍了两下,以作提醒。
贺松风这才想起,他这会正保持着不知羞耻的敞开姿势。
“哥,你相信我,你别伤他。”
程以镣以为程其庸要给贺松风来一鞭子,吓得狗胆包天伸手抢皮带。
在一声破空的皮带扇风里——
贺松风赶紧调整成夹腿坐,两条腿叠在一起,夹住。
他一只手撑桌支撑身体坐起,另一只手还放在腹部,继续打圈的揉。
程以镣捂着被打肿的手背,窝窝囊囊跪回去
贺松风则面无表情地审视。
“他强迫你的?”程其庸的皮带折在手里,搭在贺松风的腿上,轻扫。
从被抓住到现在,贺松风没有说过一句话。
所以程其庸要逼他说话。
贺松风垂眸,眼神才同程以镣有一刹那的交汇,就被程其庸掐着脸颊往後顶,强行截断。
扫在贺松风腿上的皮带撤走,耳边扫过一道剧烈的风,皮带就跟鞭子一样,甩在贺松风的撑桌的手边,惊起冷风,也惊得贺松风手腕不安地晃动,身体摇摇欲坠。
“是不是程以镣强迫你的?”
贺松风缓缓转眸,柔柔的视线落在程其庸的咄咄逼人里。
他揉小腹的手,轻轻地贴在程其庸的冷硬粗壮手臂上,无声无息地掐出一枚小发雷霆的弯月牙,无声抗议程其庸的暴力。
“贺松风,回答是或者不是。”程其庸一把抓住贺松风的手,强硬地拽到他们彼此之间高悬不落。
贺松风到现在都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他的面目始终是那样的平静,害怕算不上,惊慌算不上,平静地像一团捧在手掌里的水。
如果不赶紧小心翼翼地护着,马上就会从指缝里溜走,消失得无影无踪。
程以镣脑袋仰得高高,急迫地想从贺松风那讨来一份安慰。
程其庸也在看贺松风,他也很急,很想让贺松风给他一个回答。
“是?不是?!”
程其庸的声音骤然重了,在贺松风刻意的冷漠里,他虚假的体面和冷静在贺松风的冷暴力崩坏得四分五裂,独占欲把他的理智摧残得几乎一片狼藉。
他太想太想找贺松风要一个答案了。
而且那个答案只能是一个字。
贺松风的眼神飘走了。
恢复成了无精打采的装死样子,软在桌面上,由着程其庸催促也好,威胁也好。
皮带贴在贺松风皮肤上,一再威胁要落下。
程以镣小小声强调是自己强迫的贺松风。
程其庸在遭背叛的气愤里脑袋发胀,攥着皮带的手一紧再紧。
啪——
一皮带抽下去。
打在程其庸自己的手掌心。
他的掌心滚烫到发紫,他不作任何犹豫捂在贺松风的心口,往下压,试图以这样扭曲的方式逼得贺松风良心发现。
“是他强迫你的,对不对?”
“是啊。”程以镣在边上跟嘴,大了声音强调。
结果程其庸反手一耳光,打得程以镣在地上晕头转向,涕泗横流。
虽然程以镣找不着北,但是能精准找到贺松风的位置,脑袋沉沉低下去,虔诚跪拜。
还不忘继续维护他那可怜兮兮的主人,一边哭一边肯定:“哥,真的是我强迫他!你要相信我啊,贺松风怎麽可能看得上我这条蠢狗?!”
太吵了。
程其庸重重地呵斥:“闭上狗嘴!”
程其庸把重心重新放在贺松风身上,手里的皮带像套在狗脖子上的链子,莫名其妙的主动权就交进贺松风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