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过海吗?”
“我见过海。”
“我带你去海上游轮度假,大海中央。”
“好的,塞缪尔先生。”
塞缪尔的手肘从沙发边缘拿开,蹲姿变成跪姿,身体向下倾,脑袋低低地埋下去,埋进贺松风柔软的小腹。
吻着,吮吸着。
一侧头,耳朵紧贴腹部薄薄的皮肤,能听见薄薄一层肚皮下脏器正在叽咕叽咕作响。
“别动。”
“嗯。”
“我抱你去洗澡。”
“嗯。”
塞缪尔体贴的时候,是一个十全十美的恋人,和他这张脸一样。
塞缪尔的头发乱了,他忙着伺候贺松风,没注意到自己快要冲成刺猬头的美式前刺,几撮头发黏成一个毛躁的尖揪揪,冲天指着,明明不是刺头全成了刺头。
肌肉没有那麽明显硕大,薄薄一层,他冲贺松风痴迷的大咧咧露齿一笑,就像十七八岁街边滑滑板的男孩,青涩却又直白。
贺松风擡手,抚摸这张脸。
帅的。
可惜人不是好人。
塞缪尔熟练地把贺松风从里到外仔细的清洗干净,他不让贺松风多走半步路,送上床的时候还端来一杯热水,看着贺松风喝下去後,才回去给自己搓洗。
享受极了被贺松风依赖的感觉。
坐在浴缸里的时候,馀光瞟到贺松风的贴身衣物就挂在脏衣篓边。
他想也没想,扭身抓过去,蒙在脸上深吸一口气。
就像吸了强烈致幻物,整个人瘫软进了浴缸里,口鼻眼没入水中,像具尸体颓废漂浮。
他点了一支烟,吸一口烟,吸一口贺松风的贴身衣物。
这会,他後悔死了把贺松风介绍给叔叔认识。
又後悔死了,把贺松风安排在这栋公寓入住。
但转念一想,他的Angel不论在哪里都会这样吸引人,但真正得到Angel的只有他自己。
一想到这,塞缪尔脑子里那股强烈的致幻效果愈发强烈,没吸胜似吸了,甚至是静脉注射般感觉极其强烈,狂烈的兴奋直冲大脑皮层。
不知不觉,贺松风的贴身衣物在他手里搓破了。他心虚地把布料搓成一团,丢进垃圾桶里,假装什麽事情都没发生从浴室出来。
贺松风还没有睡着,睁着眼睛目视他靠近。
塞缪尔把被子一掀,庞大的身躯逼近贺松风的身侧,紧接着宽大的臂弯大咧咧把人一把拽过来。
贺松风被困在臂弯里,鼻息里满是塞缪尔身上荷尔蒙的气味。
这是塞缪尔第一次在这间公寓过夜,对方显然也不习惯,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一直看到後半夜,直到困得睁不开眼才迟迟睡去。
第二天早上。
贺松风坐在床边,双手攥在床沿边,拘谨的醒神。
擡头,看见塞缪尔拿着挤好牙膏的牙刷走进来,贺松风一双眼睛高高埋进上眼皮里,半天缓不过神来。
怎麽还在这里……真讨厌。
贺松风的嘴角耷拉,不开心。
塞缪尔凑上去,半跪在地上,让贺松风的脚踩在他膝盖上,“怎麽啦,怎麽这个表情?”
“没睡好。”贺松风张嘴,含住送过来的牙刷,薄荷味迅速充满口腔。
塞缪尔捏住贺松风细嫩的脚,俯身低头在脚背留下一个湿黏的吻,才开始给贺松风穿袜子。
袜子边缘在贺松风的脚踝处勒出一拳淡粉色的痕迹,脚趾裹在袜子里不安分地扭动。
就在贺松风以为结束时,塞缪尔却保持半跪姿势,从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方正的小盒子,咔哒一声——
镶满钻石的18K玫瑰金卡地亚LOVE系列戒指赫然突出。
塞缪尔拿出戒指,轻轻地捏住贺松风的手指,将戒指推入中指。
贺松风咬着牙刷笑了出来。
擡手,用薄荷味的嘴唇吻在戒指上。
可当塞缪尔走出房间的下一秒,表情赫然从贺松风的脸上消失。
塞缪尔没有说求婚,也没有说确认关系,只是送了一枚戒指而已,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