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第24章流水席
贺松风仰头踮脚伸手,意图拿回自己的宝贝。
那可是他卖了自己一个吻才拿到的,就该是他的所有物。
结果赵杰一手腕一转,轻易躲掉。
贺松风又掂了两下,却被人当成小鸟似的,逗得来回转。
他哀哀地叹出一口气,无奈地接受自己拿不回银色羽毛的事实。
赵杰一捏他的脸,讥笑:
“你这麽稀罕这玩意?卖了几个晚上买的?还是说是哪个老板直接送的?唉,也是,毕竟陪我一晚上也就四千块,你肯定瞧不上。”
捏脸的手变成拍脸,左右各拍两下。
“你跟我说实话,睡了几个?一个?两个?还是说身边只要有男人,你都发騒勾引了一遍?”
贺松风无动于衷。
这样的话听得太多,不痛不痒的。
赵杰一是他身体里的蛆虫,把他这根好木头铸成空心竹子。
贺松风内里空落落的,已经不剩什麽东西,能让赵杰一这只蛀虫再伤害的。
但即便如此,贺松风垂下的手掌还是攥成了拳头。
手指关节处的指骨锐利的挺起,戳的薄薄一层皮肤充了血,手腕外侧凸起的骨头高高凸起,像骨头折断要从这里撕开一道口子似的。
他可以做到对赵杰一毫不在意,但无法做到对自己不在意。
这里这麽多人,这麽多人都听见他是个万人骑的表子。
可是——明明只有赵杰一骑过他,再没有第二个人。
他不是万人骑,也不是表子。
一想到这里,贺松风高吊在银色羽毛的视线,一点点的下垂,直到他眼皮上的黑痣几乎要颓唐的冲出来。
不多的心力劲几乎要在内耗里消磨殆尽。
“人家乐意勾引就勾引呗。”
贺松风一惊,坠下来的眼皮一下子打了上去,乌黑的玻璃眼珠迟钝地贴着眼眶震颤。
他惊讶地转头去寻找声音的来源。
可已经找不到是谁说的这句话,因为此刻围观他的路人们,都在说着同样的话。
“我巴不得他勾引我呢,睡过这麽个极品,怎麽都不算吃亏。”
“那是不是证明我也能拿钱砸他?我也有机会了?哎我去,这麽重要的事情我怎麽现在才知道。”
零个人指责丶批评贺松风,他们冲贺松风吹口哨,下流的视线肆意涂抹贺松风的身体,从头到脚,大庭广衆,赤。裸。裸的意。淫。
“哎!贺松风!你多少钱能骑一次?报个价呗,我愿意出这钱。”
贺松风没着急,他向来把这种事丶这种话当做奖章荣誉。
转眼一瞧,赵杰一倒是急得跳起来,指着说话那人横眉竖眼的破口大骂:
“去你妈的!你再说一遍?!贺松风是老子的东西,你叫你吗呢叫叫叫!”
“你有病吧?不是你自己说他有钱人就能睡吗?”
“那他也只有老子能睡!”
和赵杰一对骂的路人回指他,笑话道:“这狗还护食。”
贺松风听完,鬼使神差地跟着一同笑了起来。
赵杰一使劲地拽了一下贺松风,贺松风立马收敛表情。
赵杰一又瞪眼骂他:“你在外面收了别人多少钱?我都给你还不行吗?你要多少我都给你。”
贺松风没吭声。
他的视线落在赵杰一抢走的银色羽毛上,他终于注意到银色羽毛背面文刻着的HERMES英文logo,他心里默默念:
“这是爱马仕,很值钱。”
“贺松风,你退学,现在就跟我回镇子。”
听到这话,贺松风露出不合时宜的盈盈轻笑。
赵杰一见贺松风居然不怒反笑,他气急败坏拿出他的杀手锏。